陳無忌人麻了。
賬本這種事關機密,關係著張明遠狗命的東西,人家怎麼可能隨便亂放,必然是在最核心的地方。
有的放矢說的輕鬆,想要找到卻無異於趟刀山火海。
看秦斬紅的態度,皇城司這一次來鬱南的目的,怕就是為了張明遠。
如果僅僅隻是為他,秦斬紅應該不至於這麼賣力。
“說說你的計劃!”陳無忌麵色深沉。
“沒有計劃!”秦斬紅搖頭,“我想了好幾日都沒思索出一個好的辦法來,可他們的交易日一月隻有兩次,錯過今日,就得等一個月,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陳無忌:……
“所以你就打算蠻乾?直接偷?”
秦斬紅點頭,“我來偷,你在外接應我。”
“如果事情敗露,我來扛雷,替你遮掩身份?”陳無忌問道。
“是!”
“那不我們兩個都死翹翹了?”
“嗯……差不多,皇城司的身份絕不能泄露,這事關朝廷大計!”
陳無忌半晌無言。
“你對我可真好!”
秦斬紅眼神水潤潤的看著陳無忌,咬了咬唇,嬌滴滴說道:“作為在山上強行奪走我我的男人,現在該是你發揮聰明才智的時候了,如果你能想到更好的辦法,我今晚陪你一整晚如何?”
“少來!一整晚,也不知道到底是咱倆誰開心!”陳無忌無語說道。
秦斬紅幽怨的瞅著陳無忌,嘟囔道:“好歹給我留點麵子……”
看著有些人好像妖精上身的模樣,陳無忌被整自閉了。
“朱縣令知不知道此間之事?”他岔開話題問道。
“應該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秦斬紅收起玩笑的姿態,認真問道。
“此人可信嗎?”
“在張家之事上倒是勉強可信。”
“如果朱縣令以窩藏匪寇之名,將醉八仙的人全部帶回縣衙,賬冊是不是就露在了明麵上?”
秦斬紅搖頭,“鬱南縣衙早已成了篩子,除了朱縣令,剩下幾乎全是張家的人。朱縣令若調動兵馬前來,屆時不但找不到賬冊,恐怕還會被扣上一頂要命的帽子,此舉就是給張明遠遞刀。”
陳無忌有些頭疼,“這老登在任多年,難道就沒培養出幾個心腹?若以心腹先行一步,控製住酒樓裡的人,然後再調兵前來,便可成事。”
“有,但不過小貓兩三隻罷了,濫竽充數尚可,可要真做些什麼,力有未逮!”秦斬紅搖頭,“況且,我也不放心讓賬冊落到他的手中。”
陳無忌有些無語的罵了一句,“我還以為這老登是個人物,沒想到也是個廢物,真是高估他了。”
“其實,在張家的陰影籠罩下,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秦斬紅說道。
陳無忌喝了口茶,慎重說道:“我先捋一捋,也就是說這件事,你們皇城司不能出手,你把希望全部都壓在了我的身上,對吧?”
“雖然我不太想承認,但確實是。”秦斬紅也認真了起來。
“我們此次前來鬱南,為的就是調查張明遠。而且我們不是第一撥人,在這之前皇城司曾派遣了兩路人馬,皆不明不白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