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忌離開房間,找到了在外麵晃悠的秦斬紅,“城門應該快開了,我們就先走了。”
“先彆著急走,有個東西給你看一看。”秦斬紅說道。
陳無忌立馬擺手,“我不看,我一個山野草民一點也不關心你們這些事情。這裡人多眼雜的,我想你應該也不是要給我看藏在衣服下麵的東西。”
秦斬紅眼中藏著一絲嫵媚斜乜了陳無忌一眼,“你不是跟張家有仇嗎?”
“這個仇我會用我的方式去報的。”陳無忌說道。
秦斬紅拿出兩封蓋了密密麻麻印章的信遞給了陳無忌,“我不知道你會用到什麼樣的方式去報這個仇,但我還是建議你先看看這個。”
陳無忌半信半疑的接過,拆開信讀了起來。
通篇看完,他如墜冰窟。
這是一封河州知州寫給張明遠的信,應該是被這支商隊順路帶來的。
在信中,河州知州提及了河州最近的一些變動,以及朝廷在官場上的最新安排。他詢問張明遠,對那些並不願意跟他們合作的官員,是要放長線,還是儘早鏟除。
除此之外,他還建議張明遠應該加大和韓通判以及鬱南縣令朱瑋之間的矛盾,讓他們配合搞出一點大動靜來,好趁著這一次朝廷對他的打壓,順勢將這二人扶上去,同時也可以給皇城司做個好點的樣子。
信中,河州知州重點提醒張明遠,朝廷這一次對鬱南有勢在必得之誌,調派了大量的皇城司探子入境,且猜測皇城司的紅鳳極有可能親自南下了,讓張明遠行事多加謹慎。
這一封信,擊碎了陳無忌之前所有的計劃和想象。
鬱南這水……
深得簡直都踏馬能養龍。
這是沒一個好人啊。
他費儘了一番手段,才得到通判和縣令跟張明遠有怨的消息。
結果不到幾日功夫就來了這麼一封信。
這一道極限反轉,簡直是在他的臉上啪啪狂抽。
真是一群孽畜!
“你就是紅鳳?”陳無忌看向了秦斬紅。
“我不是。”秦斬紅搖頭,“我覺得你也不應該關心這個問題,現在我很好奇你想要對付張明遠的辦法還有用嗎?”
陳無忌臉色一黑,“你猜到了?”
“很難猜嗎?你目前並沒有表現出想要匹夫一怒的想法,又不借助我的力量,剩下的辦法無法也就那幾個了。”秦斬紅嘴角帶著一絲調笑,輕笑說道,“雖然我想不到你會用什麼樣的辦法去接近那幾位官老爺,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事,是不會錯的。”
陳無忌沉重的吐了口氣,“這幫人真是唱了一出好戲,黑臉、白臉、紅臉全都有,給朝廷和百姓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蛇鼠一窩,一窩蛇鼠,張明遠似乎還是站的位置比較高的一個,通判和縣令都是被他們安排的,聽起來似乎這倆人並不知道知州也是他們一夥的,是為了把戲唱的更真一點嗎?”
陳無忌有些頭疼。
幸好他還沒有把白糖送給朱瑋讓他去撈功勞,否則這絕對是肉包子打狗,狗吃到吧唧嘴,說不得還得轉過頭來一口咬死他。
造反吧。
這破局麵,怕是隻有造反才能解決了。
以殺鎮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