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薛紅豆弱弱的答應了。
她那模樣,簡直比林黛玉還林黛玉。
陳無忌真怕她哪天突然想不開跑到後院去葬花。
那裡有棵桃樹,雖然每年結的桃子不多,但也能吃一段時間。
起床洗漱後,陳無忌簡單扒拉了幾口霍三娘做的羹,就匆匆趕去了三裡鋪。
他要看看城門開了沒有,順帶打探一下情況。
陳不仕昨日說的話,讓他心裡極度不踏實。
他需要儘快給張老、老羊把這個情況說一說,合計出一個妥善的辦法來。
實在不行,就先下手為強,把張家和縣衙全給它夷了。
如果問題解決不了,那就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三裡鋪。
當陳無忌趕到的時候,秦斬紅還沒有起床。
段英雄正光著膀子在前院練武,渾身氣血蒸騰如霧靄。
看到陳無忌,他停了下來,拎起旁邊的木桶直接一桶水澆到了頭上。
陳無忌看了個齜牙咧嘴。
他這行為在中醫眼裡無異於找死。
年輕人也不能仗著自己年輕氣盛為所欲為啊,再健壯的體魄這麼整幾下都會留下很多暗疾。
“今日來這般早?大人還未起床,要不……你自己去?”段英雄衝陳無忌抱了抱拳,一頓擠眉弄眼。
陳無忌被他這眼神看的多少有點兒尷尬,“我還是等會兒吧,怕被弄死。而且,我是有正事,你彆老是用這麼奇奇怪怪的眼神看我。”
“是是是,正事,哈哈哈……”段英雄說著說著就笑了,眼神裡滿是猥瑣。
就他這個樣子,田伯光見了估計得立馬拉著他納頭結拜。
陳無忌有些無語,悠悠說道:“你這樣子誤會你們家大人,要是被她發現了,一定會死的很慘吧?!”
段英雄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陳老弟,隻是開點兒男人間的小玩笑,你可不能學那些死太監啊,這學不得,萬萬學不得。”
陳無忌嗬嗬笑了起來。
他還真想這麼乾。
誰叫這小子老是一副他好像成了秦斬紅麵首的眼神。
打個半死,絕對不冤枉。
“你們說什麼呢?”身後忽然響起一道冷酷的聲音。
二人一扭頭,便看到了一襲紅裙的秦斬紅。
她站在寶瓶門下,神色冷酷,氣質恍若一把出鞘的劍。
段英雄連忙給陳無忌擠了擠眼睛,說道:“無忌兄弟過來找大人你,見大人還未醒,我們便聊了聊練武的事。”
“嗯。”秦斬紅淡漠的應了一聲,對陳無忌說道,“你跟我來。”
陳無忌跟上。
一跨過內院寶瓶門,秦斬紅身上那冷酷的氣勢頓如冰山消融,她非常自然的一把挽住陳無忌的胳膊,嬌笑說道:“今日這麼早來找我,想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