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什麼人?”徐增義問道。
“裕德商號一個管事。”
徐增義想了想,“裕德商號好像名義上是石家二公子在主事,不過我聽聞背後真正掌控這些產業的人是陸經略的大兒子陸川。”
“隻是一點小打小鬨,事沒多大,撐死了也就到那位石家二公子的麵前。這件事,你們想要弄到多大的利益,先說來我聽聽。”
陳無忌看向了羊鐵匠。
羊鐵匠沒說話,反倒是抬手示意陳無忌做主。
“我隻是一個獵戶,不喜歡惹是生非。老羊目前好像也更喜歡掙銀子,並沒有跟這些大人物打生打死的想法。”陳無忌說道。
徐增義淡笑,“那就給人家賠禮道歉就好了嘛,把你們手中的產業送給石二公子,再哭訴一下委屈,他一定會給你們做主的,你可以把欺負人的那個管事像拖死狗一般拖回來。”
“正是因為我不想被人強按著頭談這所謂的生意,才有了今日的矛盾。”陳無忌搖頭,“我並不喜歡這種情況下的賠禮道歉。”
徐增義笑的更開心了,“所以……你們想搞石家?”
“也沒那個意思。”陳無忌搖頭失笑,“徐掌櫃的,你可以高看老羊,但真彆高看我,我膽小怕事,卻又不想被人騎在頭上,強按著腦袋做一些我並不喜歡的事情。”
“這話你自己都不信,還說給我聽,你這小子可有些不老實。”徐增義抻了抻身子,忽然譏笑了一聲。
“在南郡這片地方,前幾任的官彆管多大,其實都是不敢這樣強取豪奪的,可最近這兩任開始把他們在外麵的一些不良風氣帶進來了,且因為這一片混亂之地,反而有些變本加厲。”
“你們想讓我給建議,我的建議是……宰了。”
陳無忌眼皮微挑,這麼乾脆直接,真的好嗎?
“你們兩個親自帶著你們的鍋去見一下石二公子,聊一聊合作,在這個期間,隨便找個人把他的那幾個狗腿子給宰了。”徐增義補充了一句,似乎是生怕羊鐵匠和陳無忌聽不懂,全麵的解釋了一下。
陳無忌明白了他的思路,眼前猛地一亮。
這一招,有點兒狠。
但彆說,確實解氣。
“我們有不在場的證明,石二公子無法從律法上下手對付我們,但肯定會猜到這是我們做的,就這麼打他的臉,人家應該會很生氣。”陳無忌說道。
徐增義不以為意,“生氣說明不疼,那就再給他來一次!直到他自己把這口氣咽下去為止,人家有權有勢,可你們不沒權沒勢嘛!”
陳無忌拱手,“聽徐掌櫃一句話,勝讀十年書。”
徐增義的計策很簡單,但也很毒。
“沉著點氣,人家強取豪奪,以勢壓人,但這第一局看起來是你們贏了,好歹稍微給人家一點出手的機會。”徐增義淡淡說道。
陳無忌點頭,“我也覺得立馬就上手,火候好像有些不太夠。”
羊鐵匠耷拉著眼皮,神色凝重,“所以我們現在是要跟石家開戰?”
陳無忌、徐增義:???
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