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困潦倒的主脈和乾起了商隊走路帶風的支脈,這麼一對比,主脈確實好像有些財不配位。
可陳山並不知道的是,他不在乎的事情並不代表彆人同樣不在乎。
興複祖先的榮耀,這是主脈深埋在根骨血脈之中的信仰。
人雖然窮,可守著這座祠堂的精神從未衰敗。
陳無忌能夠看得出來,陳不仕原本壓根沒打算殺陳山,可陳山那一句認命吧,曾經的一切都是老黃曆了,你們要接受自己現在就是苦哈哈的命運,徹底的激怒了陳不仕。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刀就送陳山歸了西。
陳山的死去,讓他帶來的那幾個同伴瞬間被嚇成了呆頭鵝。
他們毫不猶豫的磕頭懇求,口中喊著祖宗,請求饒他們一命,然後把罪責全部都推到了陳山的身上。
陳不仕神色冷淡,“陳山之死,我自會向縣衙稟報,祖宗規章,容不得這種破爛東西玷汙。”
在大禹王朝的律法中,有一條非常照顧宗族的律法。
族規殺人,人證清晰,確認觸犯族規,縣衙不會追究,隻會記錄在案。
若被殺之人的家人報官,縣衙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去維護族規。
這是宗族與王朝共治天下的弊端,但對於此刻的陳無忌而言,卻是福利,有宗族和律法背書,他能做的事情會便利許多。
隻是他現在需要重新找一支商隊了。
自己組建商隊,前期的投入和背後的風險太大,還不一定能成。
在大禹王朝乾商隊,前期可真是在拿命填經驗,在王朝境內還稍微好點,無非也就是山賊馬匪劫道。
可若是去了外麵,隨便一個地方都有可能讓商隊全軍覆沒。
大禹王朝的鄰居們都不太好說話,也都非常習慣於搶。
“騾子,帶他們下去聊聊。”陳不仕對陳騾子吩咐了一句,走到了陳無忌跟前,忽然輕笑說道,“剛剛,很有家主的威風嘛。”
“有人都踩著我的臉想拉屎了,我不威風一點能行?”陳無忌沒好氣說道,“商隊的事情有什麼想法?自己人拉一支商隊,風險太大,可若是找其他商隊,風險同樣不小,霜糖這東西是個能招惹麻煩的東西。”
“繼續用陳山這支商隊怎麼樣?”陳不仕說道。
“陳山一死,他們也該老實了。我們再加派兩個人,應當能鎮住他們,讓他們負責帶路,給我們的人打下手便可。另外,這麼做還有一個好處,我們不至於丟了這支支脈,陳氏星散,人心早已變得駁雜,我們需要人手。”
“要圖大事,離不開可靠的人手。雖然我失去了一個私交還算不錯的友人,但今天這個契機挺好,讓我們可以順理成章的收攏惠山支脈的人心。”
陳無忌哂笑一聲,“我一直以為我們陳氏主脈和支脈人心都是比較齊的,你這老登兒給我吹的牛比是不是有點兒大了?”
陳不仕立馬矢口否認,“我什麼時候給你吹過牛?支脈隻有兩支跟我們走的比較近,其他的,若不出意外,恐怕都得有這樣一個過程。”
陳無忌:……
他可明明記得有些人曾經跟他這般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