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茅草屋的不遠處,有一座被雜草遮掩的地窖。
下麵存放了大量的酒水和白米、白麵,以及少量的蔬菜,這應該是於瞎子等人存放生活物資的地方。
他們不可能經常下山,囤積物資是必須的。
這幫人有錢就亂花,但日子過的倒是真滋潤,吃的全是好東西。
白米白麵的價格現在在鬱南城都快漲到天上去了,有錢人看了都搖頭。
“搬,搬完立馬撤!”陳無忌吩咐眾人道。
有些人今天晚上打定主意要當個夾死菊花的啞巴,這指揮權自然而然就落在了陳無忌身上。
族人們對這事也都清楚。
今天晚上不隻是讓陳無忌看到他們這些人的實力,同時也是讓大家看看陳無忌的本事。
一袋袋的糧食、一壇壇的酒水被以接力的方式運出了地窖。
隨即搬酒的搬酒,扛糧食的扛糧食,一群人迅速撤退,消失在了卻為山茫茫月色之中。
楊愚站在茅草屋的前麵,半弓著身子,鬼鬼祟祟的盯著陳無忌等人徹底走遠了,這才一邊捶著腿一邊下山,“這小子,是個難搞的啊,世道看樣子是真的要亂了,這種人物蹦躂出來,他娘的能是好事?”
……
陳無忌等人一路避開村莊,走山野小道,在天快要亮起來的時候,回到了西山村。
對於這些為數不多的戰利品,陳無忌原本沒想著做主。
這流程他不熟悉,也不知道陳不仕他們往日裡是怎麼做的。
結果陳不仕和陳騾子依舊把菊花往死裡夾,就是不說話。
陳無忌無奈說道:“這種事你們早就有經驗了,以前怎麼做的現在繼續怎麼做就是了,非要讓我打破已經成熟的經驗,試個錯乾什麼?”
“你先說,說完我們再商量。”陳不仕說道。
陳無忌:……
看了一圈周圍的族人,他無語說道:“都自己扛回家,就這麼決定了。”
“這麼草率?”陳不仕訝異問道。
陳無忌輕笑,“不然還能怎麼弄?”
“回去酒水想喝就喝,白米白麵關起門來吃幾頓好的,彆讓人知道就行。城中白米、白麵的價格都到什麼程度了,大家要是明晃晃的吃,難免惹人懷疑,藏著點,叮囑家人也彆到處炫耀。要是實在擔心管不住嘴的,那就先藏起來,暫時彆吃。”
“要我做主,那就是這麼個做主法,你們正常怎麼弄的?”
陳不仕這才說道:“每人分一部分,餘下的全部入庫。”
“山裡?”
“嗯。”
陳無忌想了想,“這一次就算了吧,白米白麵禁不住放,讓大家改善幾頓。明天我拿一些銀子,等糧價降一些之後,可以采購一些經久耐放的黍米、大麥,一千兩買的黍米應該足夠我們這些人吃一兩年了。”
陳不仕眼睛猛地一張,“你想拿一千兩買糧食?日子不過了?你小子這段時間已經掙了這麼多了?”
陳不仕震驚三連問。
陳無忌做的事情他心裡跟明鏡似的,基本上都清楚。
其實,他也默默算過陳無忌最近掙了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