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放你娘的屁,在漢地你們的神靈管得著嗎?一點常識都不懂。”陳無忌嫌棄罵道。
雷雲厲冷哼了一聲,“至高無上的天神,主宰萬物,中原隻不過是天神不願多看一眼的遺棄之地罷了,若他老人家想管,自然管得著。”
“就你們有神啊?你們那神靈加起來怕是都不夠我們的神靈一隻手打的,在這兒跟我扯什麼牛比呢!對了,我們這兒還有活著的神靈呢,剛剛吃了你們兩個夥伴的就是神仙嶺諸神之一的——山君!”陳無忌本想給小老虎取個名字,奈何一時間沒想起來。
“說的煞有介事的,我就問你們,活著的神靈,見沒見過?知不知道觸怒神靈什麼後果,還在這兒跟我裝,搞詛咒這一套,睜大眼睛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日渥不基有些茫然了。
這話聽著……
好像是真的。
他們也信奉虎神,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通人性的虎。
說它是神靈……似乎真有些幾分像。
可如果它真的是神靈,這也太隨便了,怎麼會親自出手相助於凡人?
神靈不應該都是高高在上,以教化為先的嗎?
雷雲厲神色呆了一瞬,就很乾脆的閉上了眼。
“還不說是嗎?”陳無忌冷笑,陰森森的看向了日渥不基。
“其實相比於軟骨頭,我更喜歡有點兒挑戰性的硬骨頭,撬開你們的牙齒,才有成就感啊!”
嚇唬也是有時效的,廢話已經夠多了,再說下去不但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讓對方懷疑。
雖然陳無忌不太樂意,但他接下來準備真的研究一下庖丁解人術了。
狠話都已經放出去了,要是不做,就更彆指望這兩個人開口了。
他不但要做,還要做的狠厲,做的乾脆。
日渥不基的臉色很複雜,像是一張不斷被人扭來扭去的麵具,時而糾結,時而痛苦,時而茫然,時而恐懼……
陳無忌拎起刀,掀開了雷雲厲的衣服,“給山君敬獻的第一口,可得講究點。不過你彆擔心,我稍微有點手藝,隻要傷口不是很大,摘你兩個腰子,你一般都能活蹦亂跳的活著。”
其實他也就知道腰子在哪個位置,這是學醫的一點常識。
但怎麼割他就不知道了。
這活沒乾過,也沒研究過,是個新項目。
陳無忌手腕穩穩的控著刀鋒,在雷雲厲的肚皮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等等,隻要你放過長老,我說!”日渥不基忽然喊道。
陳無忌稍微有點兒意外,“這麼忠心的啊?不過,這條件聽起來好像還不賴,那就說說吧。”
雷雲厲眼睛裡好像快要噴出火來,瞪著日渥不基喊道:“日渥不基,死則死矣,你若敢背叛族群,神靈……”
陳無忌抬手,一刀背劈在了雷雲厲的脖頸上,“屁話可真多。”
讓這家夥再開口多說上幾句,日渥不基肯定越不會說了。
陳無忌不清楚羌人是如何維係權力的,但很顯然日渥不基對這老登的話比他爹的都上心。
必須得讓他閉嘴!
雷雲厲暈了過去,但日渥不基也閉嘴了。
“不想說了?沒事,我也不逼你!”陳無忌手中挽了個花刀,繼續手術。
日渥不基掙紮半晌,問道:“你……真的會放了長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