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沒事,笑你們的,你們人多勢眾,打起來優勢在你們,彆怕!”陳無忌溫和勸道。
支脈族長眼中閃過一抹色厲內荏之色,高聲說道:“你難不成還能殺了我們不成?”
“不敢不敢,你們這麼多人,我哪敢呢?撐死應該也就能殺個……一半吧。”陳無忌淡笑說道。
“兔崽子,你敢!你以為朝廷律法是擺設嗎?”
陳無忌連連搖頭,“不敢,不敢,我隻是——想試試。對,想試試而已,豈敢跟朝廷律法作對。”
支脈族長對上陳無忌那笑的格外陰險的眼神,沒來由的後背一涼。
他下意識的覺得,這小子真的敢!
一名漢子從族長身後擠了出來,拿腦袋撞向了陳無忌,口中叫嚷道:“殺我們一半人,你可真敢吹,你殺我一個看看。來來來,我腦袋就在這兒,你殺,你他娘的殺一個我瞧瞧。”
陳無忌身後,袁進士瘦小的身影走了過來,被他藏在身後的刀子攸的閃出,毫不猶豫捅進了那漢子的胸膛。
一刀、兩刀、三刀……
他麵無表情的盯著麵前的族長,手中刀反複重複著刺拔這兩個動作。
直到刀柄被血浸染,有些抓不穩他這才停了下來。
年老的族長被駭的麵色如土,在周圍人的攙扶下連連後退。
那些剛剛還瘋狂叫囂的人,此刻的臉色也一個比一個綠,沒人再敢猖狂一句。
陳無忌攤手一笑,“你說這人奇不奇怪?我都還沒打算動手呢,他居然上趕著來找我送命,好人呐!”
“不過他可能理解錯了,其實我並不喜歡要人命,這玩意不好看。”
沒人吭聲。
他們的臉上看不出同族被殺的憤怒,隻有惶恐和緊張,有些人臉白的厲害,甚至有些站不穩。
陳無忌眉頭一皺,“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商量好沒有?趕緊的,我還有事呢。”
無人吭聲。
支脈族人帶著那位精神矍鑠的老族長又往後退了幾步,試圖遠離陳無忌這些人。
陳無忌睥睨的目光掃過這些人,放下了踩在巨石上的右腿,拎著刀一步步走了過去。
“說話!!!”
陡然的一聲暴喝,讓這些漢子大部分都沒忍住一個激靈,眼神瞬間變得如小受一般。
“一群廢物!”陳無忌怒罵,“你們不是要砍死我們,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嗎?倒是動手啊!”
“動手!!”
這時,還是族長陪著比哭難看多了的笑臉,磕磕絆絆說道:“其實,我們就是被欺負了,找祖宗說道說道,對,說道說道,沒彆的意思。”
陳無忌冷笑,“說道說道啊?”
“對……對!”老族長對上陳無忌眼神,讓他恍惚間想起了年少時牧羊遇見狼群時的場景。
那是他這輩子距離鬼門關最近的一刻,他甚至都看見自己的魂飛了起來。
此刻,麵對陳無忌這雙眼睛,當年的記憶瞬間撲麵而來,這雙眼睛像極了當時那頭頭狼的眸子。
凶殘,無情,隻有對性命生死的蔑視!
“對?你還對?你們要說道什麼?背棄祖宗,你們也配站在這裡跟祖宗說道?你們應該去找你們新認的爹啊,順道把我們的宗祠給扒了才對啊。”陳無忌指著老族長的鼻子,貼臉開大。
“我們……”老族長口乾舌燥,內心的恐懼如附骨之蛆爬了滿身,後背一片涼汗,濕噠噠的正沿著腰杆往下掉。
“彆我們你們了,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來!彆說我沒給你們這群廢物機會!來!”陳無忌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