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掉這張炕,他們幾個人就隻能一起去隔壁房裡擠。
那禍亂的場麵……
霍三娘隻是想想,就羞的想給自己挖個三室兩廳藏進去。
在霍三娘沒好氣的責怪中,陳無忌萬無一失的計劃夭折了。
大被同眠沒搞成,倒是變成了他獨守空枕。
正宗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本來晚上睡得就不好,早上眼皮剛睜開,就被秦斬紅來了個貼臉開大。
“小壞蛋,昨晚睡得可好?”
看到那張倒映在麵前的絕美容顏,陳無忌一把抱住秦斬紅的脖子,剛準備在她那白皙的脖頸上種個大大的草莓,沈幼薇的腦袋忽然從秦斬紅懷中冒了出來,“夫君,你這是乾嘛呢?”
陳無忌:……
“親嘴!你倆誰先?”陳無忌黑著臉說道。
沈幼薇咯咯笑著一把掙脫了陳無忌,“我們都不,紅姐,我們快跑!”
秦斬紅俯身飛快的在陳無忌臉上來了一下,逃離了房間。
陳無忌啞然失笑。
果然同類型的人是能互相吸引的。
隻是……
秦斬紅到底是怎麼忍受紅姐這個稱呼的?
她就沒覺得這麼喊顯得很老嗎?
陳無忌伸了個懶腰,從被窩裡鑽了出來。
晚上的計劃落空了,清晨的計劃也沒搞成,他這兩日似乎略顯失敗。
去彆的地方找找成就感。
洗漱過後,陳無忌簡單吃了個早食,就趕到了宗祠。
營地的邊上又多了一波人,數量不多,也就三四十號的樣子,陳騾子和陳力正在跟他們交談。
不出意外,這肯定是陳不仕拉來的又一支支脈。
“家主,苦河支脈和二裡廟支脈的人到了。”陳力看到陳無忌過來,主動迎過來低聲給陳無忌介紹了一下。
陳無忌眉梢微蹙,“兩支支脈隻有這麼點人?”
“這兩支支脈人丁本就稀薄,最近又到了糧食收割的時候,他們擠不出來太多的人手。不過,這兩支比塬上支脈聽話一些,跟我們主脈的關係一直不算遠也不算近。”陳力解釋著,拿出一個短短的竹筒遞給了陳無忌。
“他們還捎來了老三的一封信,你先看看。”
陳無忌拆開竹筒上的蠟封,將裡麵的信倒了出來。
信是寫在火麻布上的,這種最便宜的布料墨汁很容易會暈染開來,拿這種布當信紙,很費布,需要留足足夠的間隙。
布很大,但陳不仕寫的內容不多,攏共就幾句話。
他寫了自己接下來要走訪的路徑,並告訴陳無忌,如果村中有急事,可以派人按照這個路徑去找他。
另外一件事,則是告訴陳無忌,苦河支脈和二裡廟支脈雖然人丁單薄,但他們依舊沿襲祖製,勤文奮武,族中子弟秉文兼武,可以重用。
陳不仕順道還解釋了一句,稱這兩支支脈是受朝廷大力鎮壓的影響,這才主動舍棄和主脈的聯係,乃情有可原,非他們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