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避諱秦風的身份,直接大聲的吆喝了起來,有扯虎皮連大旗的嫌疑,近乎明著告訴店中食客,鬱南縣令就在店中。
陳無忌隨意看著周圍的布局,淡淡問道:“這也是大人授意的?”
“我授意個屁,這女人私做主張罷了。”秦風輕哼了一聲,“她早已有取死之道,因為我來的次數多,這女人一直在得寸進尺的試探。”
“季雲軒我喜歡的人很多,但讓本官最我厭惡的,僅此一人,偏偏這廝還是老鴇,也是這季雲軒的掌櫃。本官就不明白,這種人是如何將這種生意做到如此地步的。”
“大概和她這種不要臉的功夫,有很直接的關係。”陳無忌笑道。
雖是一些小心機,但很好用。
秦風要的酒水很快就送了上來,陪酒的兩位姑娘也到了。
在看到人的一刻,陳無忌對秦風的眼光表示了認可。
確實養眼!
這兩個姑娘隻是第一眼,就能讓人生出我見猶憐,想好好保護一番的衝動,偏偏還都非常的活潑。
她們一入席,隻是三言兩語就把氣氛調動了起來,情緒價值給的非常到位,就是手有點兒不太老實,老是往陳無忌的下三路上招呼。
坐在陳無忌身邊的姑娘叫紫夏,長的乖巧可愛,一看就是那種能非常配合各種調教,不是,各種磨合的姑娘。
不過,陳無忌並沒有那方麵的想法,隻是有點兒很微不足道的小衝動。
如果秦風沒有在這兒,他或許會花點錢體驗體驗。
但秦風在這兒,陳無忌就沒這個想法了。
他可不想和秦風當個同道中人。
酒過三巡,陳無忌開口說道:“秦大人,天池關府兵已答應下山,隻是我手中無有錢糧兵械,這事恐怕還要多多仰仗大人。”
“縣裡也困難,陳旅帥再堅持一些時日。”秦風歎息說道。
陳無忌搖頭,“恐怕堅持不了,為了讓他們下山,我已經把自己的家底都搭進去了,秦大人若是再不撥錢糧,我定然壓不住這些悍卒。”
秦風瞥了陳無忌一眼,忽然罵道:“裝,你繼續給我裝。”
“本官確實可能有些不務正業,在如喝酒這種事情花費了很多精力,但我又不是瞎子。你搞那麼大的陣仗,拉著糧食到處晃悠,能瞞得過誰?”
陳無忌很坦然,這事他早就知道肯定瞞不住,他也沒想著瞞。
知道又如何,那是他花自己的銀子買的。
府兵如果需要旅帥自籌錢糧軍餉,哪還叫什麼府兵,直接改名私軍部曲算了。
“大人,我裝什麼,眼下局勢如何,誰也不知道,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變故,我弄的那點糧食,能管幾日?”陳無忌說道。
秦風抬手打斷了陳無忌的話,“知道了,知道了。不過,縣衙最近確實缺錢少糧,前任那個狗東西貪墨巨大,後又遭遇了流民潮,這將近一個月一直在開倉放糧,錢糧早就揮霍的差不多了。”
“不過,你也彆著急,這幾日很快就會有了,安心喝酒,等幾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