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動靜,似乎整個鬱南縣衙傾巢出動了。
“不好好消遣一二?”陳行遠笑問道。
陳無忌搖頭,“還有其他的事,秦大人該不會連這種事都跟你們吩咐了吧?”
“倒不是跟所有人吩咐了,而是跟我說過。”陳行遠說道,“這個計劃是前幾日敲定的,秦大人打算一魚三吃,問了我的意見。”
“小鳳梳攏,搞定城中這些豪富,再搞定我?”陳無忌問道。
陳行遠點頭,“不過,大人說的意思是,請你吃花酒,順帶請你出任都尉,可沒說搞定你。”
“你也讚同?”
“自然讚同,陳氏現在需要權柄。”
陳無忌搖頭,“步子太大了,容易扯到襠。”
“我們陳氏有人,區區千人而已,哪怕是萬人現在都吃得下。”陳行遠對此倒是自信的厲害,眼神裡精光熠熠。
陳無忌自嘲輕笑,“可我沒有那麼大的自信。”
“家主應該相信主脈。”陳行遠說道。
“我可能還需要看幾日。”陳無忌搖頭說道。
對於陳氏主脈,他自然是相信的。
但就他這幾日的觀察,主脈這些人並沒有表現出很強大的統兵才能。
或許他們有藏拙的意思,但沒表現出來,陳無忌這心裡就沒底。
回去之後,他還需要求證一下這件事。
如果主脈的人真的藏拙,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忙你的吧,我走了。”
陳無忌跟陳行遠招呼了一聲,拎著酒壇子去了東市。
陳力等人一直跟在後麵,充當護衛。
自從西山村的人數越來越多之後,他們強行給陳無忌劃了幾個護衛。
老實穩重的陳力又被算進去了。
雖然陳無忌相信自己不會有事,但陳騾子等人不放心。
陳無忌堅持不過,妥協了,多幾個幫手而已,沒什麼打緊。
棺材鋪。
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的徐增義正坐在門口烤羊腿。
他的廚藝似乎很不錯,大老遠的就聞見一股濃烈的香味。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日好像有口福了。”陳無忌尋摸了一節圓木,在徐增義的身邊坐了下來,將帶來的酒放在了一旁。
徐增義往左右看了看,“又沒帶黃皮子?”
“這幾日事情太多,分身乏術,不對,我這幾日也上山了,但沒遇到。似乎黃皮子知道你要拿它入藥,不樂意出山了。”陳無忌打趣了一句,問道,“徹底沒有了?”
“還能扛個幾日,前兩天在東市碰見了一隻。”徐增義說著瞥了陳無忌一眼,“你沒有帶著獵物來,卻又帶了壇酒,有事找我?”
“還真有事。”
“殺人放火的事情不乾,吃肉喝酒尚可。”
陳無忌:……
“我這小門小戶,還真不敢打你的主意,隻是想請徐掌櫃給我出幾個主意,我這貿然遇見這種事,一點也沒個頭緒。”
徐增義沒有問哪方麵的,反而問道:“你搞定了天池關的府兵?”
陳無忌點頭。
“有戰事要發生?”徐增義問道。
“有可能。”
徐增義轉動著烤的色澤金黃,滋滋冒油的羊腿,“要問哪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