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木匠一旦懂風水,那一定是有真才實學的。
對於陳力選的地方,陳無忌沒有任何的疑慮,甚至連問都沒多問,就敲定了下來,隻是對陳力又多了幾分驚訝。
這個老實巴交的漢子,曾經在陳無忌的眼中就是一個老實的連脾氣都沒有,被人往死裡欺負的鄉野漢子。
可這段時間以來,陳力頻繁的刷新著陳無忌對他的認識,冷不丁的就冒出一個新技能。
他沒有靠輩分,完全是用硬實力成為了陳不仕離村後理族中諸事的二把手,就連陳騾子都得往邊上靠靠。
這大概就是底蘊。
因為陳力,陳無忌對主脈中其他人都會些什麼本事,現在好奇的緊。
下午,陳無忌讓陳無憂盯著施工,他則去了宗祠旁的營地。
陳力找來的那些人都是各支脈中手裡有活的,不是木匠就是石匠。
乾活的事根本不需要陳無忌操心,留下陳無憂看著,隻是搞搞後勤,負責一些瑣碎,倒也沒其他的大事。
營地裡的操練正在熱火朝天,吳不用在操練陳氏族兵之餘,也沒有讓天池關的府兵鬆懈,兩個整齊的方陣在空地上正在認真的練拚殺。
他們一直在練一個動作——刺。
挺槍,刺!
挺槍,刺!
陳騾子和熊泡子坐在宗祠門口的大石條上,一個抬著左腿,一個抬著右腿,斜倚著身子,人手一顆梨正在啃著。
“族兵的隊率、伍長都敲定了,這一旅也算是成了,你們二位誰想去下麵帶?”陳無忌在旁邊坐了下來,伸手扒拉了一下陳騾子的衣服,試圖從裡麵翻出一顆梨來,未能成功。
熊泡子從懷中摸出一顆梨遞了過來,笑嘻嘻說道:“家主,帶兵這種事,我覺得交給九叔更好一點,我管不來。”
“我們公正公平,你們二人自己商量。”陳無忌將梨簡單擦了擦,送入了口中,甘甜可口,汁水奇多。
族兵下麵的隊率、什長、伍長早已通過內部比拚的方式選了出來,現在差的隻有旅帥,這個位置陳無忌不會輕易給出去。
他能選的人選隻有三個人,陳力、陳騾子和陳無印。
“當官的機會你都不要,你說你還能乾成什麼事?”陳騾子沒好氣的斥責了一句,“你年輕,這個事歸你,我跟十一去親衛。無忌的親衛關係重大,往後勢必會從族兵中遴選新人加入,主事之人須可靠的人手。”
熊泡子老臉一垮,“意思是我不去不行唄?”
“你要是還能選出一個人來,那你就可以不用去。”陳騾子說道。
熊泡子低頭想了一大圈,抬頭說道:“要不讓無雙,或者無疑去?”
陳無雙、陳無疑皆是陳無忌的同輩。
陳不仕他們這一輩人,為了給朝廷放煙霧彈,在取名這件事上也下了點功夫,他們放棄了祖製,隨意亂取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