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抿著唇用力點頭。
“叫什麼名字?”陳無忌問道。
“殷書。”
“那些弓哪來的?”
殷書搖頭,“這個我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莊主派人送來的,還有弩和的刀。聽說以前莊子上沒有任何武器,是那些野狗從外麵搶來的,然後才慢慢變多的。”
陳無忌神色微變,“還有弩?”
“有,不過不是很多,好像也就拿來了幾十把。”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弩是朝廷明令禁製的武器,一般能搞到弩的,不是本身就有官麵上的身份,就是和官府的人過從甚密,利益牽扯極深。
野狗山莊這位莊主,恐怕不是個簡單人。
“家主,周圍都檢查過了,沒其他的東西,最堪用的也就是這幾把弓和刀。”陳騾子走過來低聲說道。
“撤吧。”陳無忌起身,拿著烤魚邊走邊吃。
殷書有些茫然的看了看,連忙抬腿跟上。
紀清歡等人的屍體被就地掩埋,窩棚也拆除了,該燒的都燒了個乾淨。
這裡有人住過的痕跡,基本上被處理了個差不多。
現在遺留下來很難恢複的那點痕跡,即便羌人的斥候發現,應該也不至於過分解讀。
這深山裡雖然鮮有人煙,但也不是完全無人踏足。
回去的時候,陳無忌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依舊和來的時候一樣,沿途密切觀察周圍的痕跡。
並沒有什麼發現,一行人順利回到了象鼻嶺。
臨時的營地已經收拾妥當了,占地麵積雖然不是很大,但完全夠用。
陳無忌作為家主也受到了特殊待遇,他有一個獨屬於自己的棚子。
將士們甚至還貼心的給陳無忌安了個簡陋的門和窗戶。
殷書看著眼前的場麵呆愣了幾息之後,乖巧中帶著幾分拘謹問道:“將軍大哥,我……應該做些什麼?”
“隨便你。”
“啊?我……”
殷書被說的更茫然了。
她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可這樣的軍營裡,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想著想著,她低頭看向了自己,思路忽然有些跑偏。
因為野鳥山莊的規矩,她早已無奈拋棄了自己的身體,或者說她早已沒把自己當個人,她如今活著的隻有仇恨。
但殷書不知道在軍營裡提這件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