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書思索許久,終究還是沒敢跟陳無忌提她那個荒唐的想法。
如果這位看起來很冷酷的小郎君治軍嚴苛,她厚顏無恥的提出這麼一個事,一定會被打死的。
雖然她的出發點,隻是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以感謝不殺之恩。
她的身體現在是她最嫌棄的東西,也是最無所謂的東西。
她聽說軍旅之中,很多將軍會攜帶軍姬,以緩解行軍的苦悶。
這才突發奇想。
但看看陳無忌的樣子,似乎這位年輕的將軍並沒有這般想法。
或許是嫌棄她……
殷書有些苦悶的在陳無忌的棚子外麵晃蕩來晃蕩去。
直到她看到有將士捧了許多的野果回來,忽然眼前一亮,這是她能做的。
於是她連忙進去把這個想法告訴了陳無忌。
她很擔心這位年輕而冷酷的將軍會認為她想逃跑而拒絕,或者派人盯著她。
結果人家隻是很隨意的揮了揮手,就讓她去。
這讓殷書忽然對這位年輕的將軍有些不放心。
她現在的身份應該還需要再確認一下的,怎麼能這麼放心就讓她自由行動?
可這話她沒敢說出口,隻能懷揣著許多的小心思和疑惑離開。
隻不過殷書並不知道的是,從她離開後一直有人在盯著她,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陳無忌對一個陌生之人的懷疑,可沒有那麼快就打消。
塬上支脈的人都那麼老實了,可其實依舊在監視之中。
外鬆而內緊,放任他們,才能找到把柄。
臨近傍晚的時候,陳無忌帶著族兵裡為數不多的十餘位弓箭手出去了一趟,在附近的山裡轉悠了一圈,弄到了一些野味,給大家夥晚上加了個餐。
在打獵的過程中,他忽然突發奇想,好像打獵是個鍛煉箭術的好機會。
他的箭術,就是在這樣類似於實戰的打獵中鍛煉起來的。
活物比死物的難度更大,但提升也快。
有了這個想法,他第二天就給弓箭手們把訓練安排上了。
各個崗哨都充分的撒了出去,人手很充足。
這些弓箭手完全可以抽出大半日的時間訓練,然後在晚上替換其他人值哨。
因為這個訓練,將士們的肉食肉眼可見的豐富了起來。
每日間大鍋裡都能燉好幾種肉,吃的將士們個個喜笑顏開,居然都沒人抱怨山上的條件艱苦。
陳無忌帶著弓箭手在山上訓練了三日,隨後便讓弓箭手們自己去練,他則在陳無雙和陳邦的護衛下離開了山上的營地。
跟隨他一同回去的,還有殷書。
對於這個女人,陳無忌隻能暫時將她安置在秦斬紅身邊。
野鳥山莊要給羌人當帶路黨,他們必然不可避免的會有一戰,殷書對野鳥山莊知根知底,還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