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錦繡和賴若嵐她們,還有其他一些在利州讀書的男同學,結伴前往火車站,小老幺騎在大鍋的脖子上,有些羨慕姐姐闊以做火車嘞。
但是,又有些舍不得姐姐走。
錦繡捏了捏自己妹妹肉嘟嘟的臉蛋,陽光下,還能見到細細的絨毛,那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就好似小鹿一般可愛。
又蹲下身來,攬著姚鈴這隻小可愛:“鈴鈴要努力學習喲,姐姐回來會考你們噠。”
小娃娃使勁兒的點頭,抿嘴羞赧的笑著。
陳淵塞給錦繡一百塊,讓他揣進兜裡:“自己在學校裡,吃好喝好,家裡現在不需要你操心,你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以後考個好的大學。”
“然後大哥我才能把連鎖店開到你考上的城市。”
錦繡捂著錢,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老漢給我拿了生活費的,你給我爪子嘛。”
陳淵揉了揉她的腦袋:“想買啥就買啥,生活費是生活費,這是零花錢。”
賴若嵐和高丹都有些羨慕起來,她們都是獨生女,沒有兄弟姐妹呢。
陳淵很是大方的塞給她們一人十塊:“都有,算是這兩天的勞務費。”
兩個姑娘沒想到還有如此驚喜,尖叫著喊道:“謝謝大鍋~”
小老幺也嚷了起來,抓著自家大鍋的頭發,哇哇的喊著:“大鍋大鍋~窩也要呀~”
陳淵被扯得腦殼痛,急忙拿出毛票子,給這小家夥和姚鈴一人給了一張。
嗯,不多,也就兩毛錢。
但是,小屁孩兒們卻開心得搖頭晃腦,覺得大鍋可好啦。
有讀者也要坐著火車離開,和陳淵說著祝福和告彆的話語,陳淵也熱情的回應著,顯得禮貌而謙遜,當火車嗚嗚的呼嘯而來,陳淵和他們揮手送彆之後,這才帶著兩小隻,悠閒的往礦上走去。
小老幺嚷著要下來和姐姐一起走路,陳淵把她放下來。
這小屁孩兒牽著姚鈴的手,唱著從幼鵝園學來的歌曲:“窩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它叫到警察粗粗手裡邊~”
聽著兩小家夥稚嫩清脆的歌聲,陳淵不禁莞爾,他好多年都沒有聽到如此年代感十足的旋律了呢。
蹦蹦跳跳,走到小賣部的時候,便挪不動腳步了。
家裡的奶糖早就吃光光,小娃娃有些饞饞的。
賺了錢,為了啥?
不就是為了改善家裡人的生活麼?
陳淵大手一揮:“走,大鍋給你們買糖吃。”
兩個小盆友,全都開心的笑了起來,看著自家大鍋的眼睛裡,冒著小星星。
水果糖買了一斤,奶糖也買了一斤。
看著她們嗦著薄荷糖嘶嘶吸著氣,陳淵也覺得是如此的快樂。
回去讓老媽和任嬢嬢把糖收起來,每天給兩小家夥一點兒,否則吃多了蛀牙。
這才帶著他們來到自家小餐館。
院子裡坐著喝茶的,打牌的,還有吹牛的人可不少,見到陳淵回來,全都熱情的打著招呼。
“陳老板送妹妹都回來了啊。”
“哈哈,陳老師有沒有哪位女讀者給你送情書?”
“肯定有噻,咱們陳大作家長那麼帥。”
“唉,白鷺那爹媽,不知道現在後不後悔。”
“嗬嗬,我覺得他們現在肯定急得跳腳,小姑娘攤到那個爹媽真的受罪。”
“小陳你放心嘛,白鷺那女子肯定會記你的好,絕對是那不日栽的爹媽不準讓她聯係你。”
陳淵看著正抱著旺仔,蹲在院子裡玩耍的安然和姚鈴,拿著搪瓷杯靠在竹椅上,翹著二郎腿懶散的說著:“緣分這東西,強求不得嘛。”
隻是,從上輩子十八歲離開此地,這數十年來,對方的身影和麵容在記憶裡,卻依然那麼的清晰。
很漂亮?不見得。
乾淨,秀氣,如一朵嬌嫩的太陽花,看似柔軟的外表下,卻有著一般人感覺不到的堅韌。
想到她當時想要用錢來嚇退自己時,那眼眶通紅的模樣,不禁搖頭失笑。
不得不說,當時的自己上頭了,五百塊而已嘛。
微微眯著眼睛,唏噓不已。
他現在是真的不缺這點兒錢。
喝著枸杞茶,甜咪咪嘞。
陳淵看著被倆小隻逗弄得有些害怕的旺仔逃到自己懷裡,把腦袋鑽進自己的衣服,不禁笑道:“安然,小鈴兒,不能欺負旺仔,它還是個小盆友呢。”
小老幺蹦躂過來,抬了個小板凳,依偎在大鍋的身邊,聲音糯糯的:“大鍋大鍋~窩們才沒得欺負旺仔嘞~窩們闊喜歡它啦~”
說著,抱著旺仔使勁兒的親親,惹得小貓咪幽怨的伸出爪子堵住她的嘴巴。
姚鈴也親昵的和旺仔貼貼,眼中全都是喜愛的色彩。
漸漸的,後廚蒸籠裡鮮肉包的香味散逸了出來,小老幺丟掉旺仔,歡呼著跑了進去,扯著嗓子喊道:“大鍋大鍋~包砸闊以次啦~”
陳淵捂著額頭,這個小饞娃。
劉念給鍋裡摻了冷水,隨後陳淵也走了進去,和他一起,把蒸籠給抬了出來放在院門口處。
小安然就歡喜的蹦躂著,看著大鍋取出兩個大肉包,分給她和鈴姐姐。
有大媽看到後,不無感慨著道:“老幺,小鈴,你們大鍋對你們好好喲。”
“天天都有肉包子闊以吃。”
陳淵笑道:“應該的,女孩子要富養才行,不然長大了受不了外麵的那些誘惑。”
聽到陳淵這話,那些大爺大媽們,又開始辯論起來,說女娃娃是不是應該富養,當然還有夾雜著一些重男輕女的言語。
倒是剛剛走進院子的一位青年女子,有些詫異的看了眼陳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