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樂道:“好的,徐姐。”
“為咱們尊敬的會員服務,是以食小餐館每個員工的義務。”
徐新枝笑得花枝亂顫:“那我們可就等著你的連鎖店了,五折吃飯,那我可高興慘。”
陳淵揮動勺子:“為了大家的信任,我必須努力奮鬥。”
“到時請國宴大廚,保證大家夥都能吃到美味。”
後麵有排隊的老哥吆喝著:“不是你陳大作家做出來的,我們可不買賬。”
“就是噻。”
“哈哈,我也一樣。”
就在飯菜快賣完的時候,從門外走進三個青年,穿著花襯衣,袖子挽起露出手表,牛仔褲,大頭皮鞋,潮流感十足。
他們吊兒郎當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其中一個小平頭,胸口戴著金鏈子,翹著二郎腿喊道:“老板,給我們整個拍黃瓜,來點花生米,弄個火爆腰花,上盤鹵雞爪。”
劉念正在收拾著桌子,聽到這話,抬頭看了看他們:“各位老板,我們這裡隻有菜單上那些菜,你要的這些,我們這裡都沒有。”
聽到這話,那幾個家夥就嘚瑟起來:“沒得這些還開店店?”
“開不起彆開,丟人現眼。”
“拍黃瓜和花生米都整不出來?”
“嘖嘖,我還以為有多厲害。”
用餐的不少人都皺著眉頭,看著那幾個家夥,眼神特彆的不爽,大聲說著彆在這裡沒事找事。
陳淵從後廚走了出來:“任何地方都有規矩,我開的店,我定的菜單,沒喜歡的你們可以走,彆來打擾我這裡的客人。”
“或者說,你們是故意來找麻煩?”
其中一個皮膚黝黑,長得也很是壯實的家夥,凶神惡煞的站起身來:“搞不出來你還歪得很?”
“就是來找麻煩的,哪們(乾嘛)?”
陳淵輕咳一聲:“來彆人店裡找麻煩,在法律上有一條叫做尋釁滋事罪。”
“嚴打還沒結束,幾位想被拉到廣場上遊行?”
“想吃花生米,到了班房裡頭,每人都能挨上一顆。”
金鏈子的平頭哥,一隻腳踩在板凳上,指著陳淵罵道:“姓陳的,彆給臉不要臉,老子們來吃飯,你弄不出來,難道不準我們說?”
秦偉光這時候已經把飯菜吃得精光,田餘慶還有司機班的幾個老哥,把醋湯乾掉,打了個飽嗝站起身來。
掏出紅袖章戴上:保衛科。
而陳淵卻是雲淡風輕的笑著:“三位,還請你們離開,彆打擾我們這裡的客人用餐,待會還有學生要做作業,最好彆影響到彆人。”
“二流子,就彆來汙染這些祖國未來的花朵好不?”
對方全都勃然變色,他們最討厭彆人說他們是二流子,誰都知道這個名詞代表著什麼,和好人根本不沾邊。
也不夠格被稱之為流氓,反正是他們這種無業遊民最大的侮辱和鄙夷。
“你曉得我們是誰不?老子叫做謝文輝,鎮上的人都把老子喊輝哥。”
“想要繼續開這個店店,對老子客氣點。”
陳淵嘴角掀起不屑的笑意,聲音顯得很是戲謔:“哦,我還以為是謝文東呢,這名字一出,還真把我嚇了一大跳。”
秦偉光嗤笑起來:“老弟彆逗他們了,幾個龜兒子可能連謝文東是乾嘛的都不曉得。”
“輝哥是不?跑到老子們礦上找麻煩,誰踏馬給你們的膽子?”
見到這些身材精悍,麵容冷冽的漢子,膀子上還有保衛科的紅袖標,那幾個家夥明顯心虛了起來:“和你們沒關係。”
有大叔站起身來,提起手裡的鋼釺,這是等會兒要下礦用的工具,冷幽幽的說著:“你們打擾老子吃飯的心情了,最好乖乖的滾出去。”
“不然把你們幾個狗東西打死了塞礦井裡麵去。”
有穿著工作服的老哥大聲喊道:“老嚴,莫衝動,你在老家才打死了五個搶劫犯,跑這裡來避風頭的,那些龜兒子的家屬還在到處找你嘞。”
老嚴已經把鋼釺拍在了桌子上,發出哐的一聲響,隨即攥緊:“老子不得跟他們這些狗雜種開玩笑,數三聲,不滾出去,今天就彆想從礦上走出去了。”
“一!”剛數到一,就身形暴起,揮舞著鋼釺猛地撲了過去。
那幾個家夥被嚇得尿都快飆了出來,手腳並用的往餐館大門衝了過去,但是看著門口堵著的幾人,不免腿腳發軟,狼狽摔倒在地,看著身後壓迫力十足的老嚴,發出慘叫。
門口的楊清平似笑非笑,朝著嚴大叔說道:“老嚴,彆逗他們了,你看他們把尿都嚇了出來。”
整個餐館裡,無論大人小孩兒,全都嘻嘻哈哈的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