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道一臉懵地看著被靈須報複性摔腫臉的雲滄樺,“他乾什麼了?”
靈須氣憤叉腰,“這小子想跳船,也不看看這是在哪裡,屏障內豈是可以隨意衝撞的?一個弄不好我們一船的人大半要死在這裡麵。”
“我不管,你必須把他給我看好嘍,不然也不用他自殺了,我直接幫他上極樂。”
他也是氣糊塗了,忘了禾道也是和茯苓神君一樣的化神期,也忘了自己是個道士,說什麼極樂。
癱在地上的雲滄樺翻了個身,對上了張括不善的目光,莫名地開始從心,挪到角落裡不動了。
張括捏了捏手指,移開瞪著雲滄樺的目光,到禾道身上馬上變成星星眼,“禾苗兒,我厲害吧。”
禾道安撫地摸摸張括的頭,然後看向靈須,“這屏障內為什麼不能亂跑?通道也不是完全穩定的?”
“你不知道嗎?這屏障內可以說全是遠古戰場遺留,到處都是死去的人族和魔的殘像,因為屏障的存在,這裡才能保持住一種平衡,讓我們開辟連通上下遊的通道。
“這通道啊,說白了就是一座危橋,一但平衡被打破,橋也就塌了……誒,你們看,那邊就是一處較大的殘像群。”
靈須說著靠近扶欄,指向右前方靠下的一大片流動炫彩。
禾道和張括跟著他手指的方向,在前方幾千米的地方見到了無比震撼的一幕,滿天的黑霧和一個個如同螞蟻一樣的身影在炫彩中浮動,那五顏六色的光彩竟是各種法術亂飛。
彌漫的黑霧勉強能看出來是一群魔堆疊,而一個個螞蟻樣的身影則是一個個人族修士。
這似乎是一處慘烈的戰場,在魔的腐蝕下,一切都歸於虛無,連大地都被各種法術轟擊的破敗不堪。
人族修士的身影逐漸被黑霧吞噬,可很快,他們又從炫彩雲霧中重新凝聚,然後加入戰場。
禾道看著眼前震撼的殘像,有些有些失語,來時他與靈須他們不熟,心裡也全是掛念,再加上程樂實在有點聒噪,就一路躲在房間裡修煉,還真沒想到竟錯過了如此景象。
他捏著扶欄,怔怔地看著那處永不停歇的戰場,想起了中土,剛進入末世的那會,他們的世界又何嘗不是如此頑強抵抗呢……
等等!
魔?
為什麼靈界也有魔?
那些黑霧是魔沒錯吧?
禾道突然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而旁邊的張括也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兩人臉上都是一樣的驚疑,顯然張括也反應過來了。
他們又仔細看了看越來越近的殘像,有些不確定地問靈須,“那些黑色的霧氣是什麼?”
“那是魔啊。”靈須回答的理所當然,但看滿是凝重的兩人,又有點不確定,“怎麼了嗎?”
“遠古戰爭就是先輩們抵抗魔入侵的戰爭啊,在那個時代,這種規模的戰場到處都是,人族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保住了現在的靈界……你們放心,現在的魔已經全部被堵在魔界的裂口內了,”
禾道的心忍不住提了起來,過往的兩百年經曆,都快讓他對魔有ptsd了,怎麼換個世界還是逃不開魔的陰影啊。
“原來是這樣啊……”張括點點頭,也有點憂心忡忡,過了兩秒,他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把薅過旁邊打哈欠的歧穢,捏著他的下巴看向那雙異色的豎瞳,“你之前怎麼沒提過這件事?”
歧穢純潔的眼眸裡滿是無辜,“我沒講過嗎?大概是忘了……吧?”
他大概是被捏的不舒服了,扭了扭身子掙脫張括的魔爪,“你不能對一個孩子要求太苛刻,我被送去中土的時候還隻是相當於人類的小娃娃,一個小娃娃能知道怎麼修煉就不錯了,你還指望我通曉古今啊?”
“好像也是哦。”一旁吃瓜的靈須點點頭,有點眼饞毛茸茸的貓貓。
歧穢好似遇到了知己,直接竄到靈須懷裡獎勵了他一波,擼到毛茸茸的靈須大概明白了禾道和張括想知道什麼,一邊看著遠處的殘像,一邊給他們科普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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