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本來也沒有太生氣,隻是習慣為人師表,難免有些嚴厲,他見禾道和張括確實有認錯的態度,便把這件事就此揭過。
“這幾日便可以準備回上遊了,你們的事情,等回了上遊再請示老祖吧。”他淡淡地喝了一口茶水,然後看向禾道,補充道。
“魔主那邊你放心,有老祖在,他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我為什麼要擔心?舅舅對我挺好的啊?禾道心裡本能地反駁,但仔細想想,他好像並沒有很了解自己的這位舅舅,也就沒有多嘴什麼了。
他的這位舅舅能坐得穩魔主的位置,以一己之力鎮壓整個魔界,不可能是什麼簡單人物。
上遊之行已然在日程,周風擎他們也已經基本安排好了之後的事情,隻要確定了可以定居的地方他們就可以立刻聯係中土世界開始遷徙。
不過,在臨走之前,禾道和張括又被請進了皇宮,比起剛見麵的時候,和正帝看起來衰老了不少。
這麼說其實有點歧義,畢竟他們幾次見麵間隔的時間並不久,可和正帝確確實實蒼老了不少。
空曠的正殿內並沒有很多人,除了被請來的禾道兩人,就隻有跪著的二皇子雲滄樺和守在和正帝身側的三皇子雲滄月。
禾道和張括進來後,也不客氣,直接就在殿內的實木椅子上坐了下來,椅子上墊著精美的坐墊,也是非常舒適了。
和正帝並沒有介意兩人看起來有些無視皇帝威嚴的行為,他們各自心裡都清楚,這次見麵是他和正帝有求於彆人,而且,以禾道現在的身份,做什麼都不會過分。
他抬起手示意雲滄月扶住自己,然後有些費力地站起身,走到禾道麵前,沒有一點遲疑地彎腰鞠躬。
攙扶著他的雲滄月忍不住手上一緊,掐了和正帝一下,不過他反應還是比較快的,慢了一拍也鞠躬了。
跪在地上的雲滄樺膝行了兩步,表情比雲滄月還要驚愕。
自從他母妃被刺身亡,他就被父皇軟禁到如今,本來他已心如死灰,這次被叫到殿上也隻是覺得父皇要清算他了。
可如今,這又是什麼情況?他身為一國之君的父皇,怎麼會向一個小小修士彎下脊梁?他怎麼能彎腰屈服?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的疑問並沒有持續很久,和正帝根本沒打算掰扯什麼,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此次請兩位仙師前來,是有一事相求,這對二位來說該是很簡單的事情,我可以付出一些代價,比如在我雲國之內,給“中土”一個合法正規的身份。”
和正帝很聰明,他雖然還沒說出自己的請求,卻精準點在致命關節,他知道“中土”團體的存在並不奇怪,比較有意思的是,他憑什麼覺得中土沒有合法身份?這靈界還有人口普查不成?
禾道和張括對視了一眼,沒有當場戳穿,也沒有正麵回答和正帝的請求。
“你有什麼事情,求茯苓神君比求我們有用,我們在上遊並沒有你以為的權勢。”禾道還是帶著那個無臉麵具,他發現這麵具戴習慣了還真不想摘了,畢竟社恐人士真的“沒臉見人”。
和正帝抬頭,看了看雲滄樺,歎氣,“我沒有彆的要求,隻求您把我這不成器的兒子帶去上遊,隻需帶到上遊即可,後續是生是死,造化如何,全憑個人本事,我隻當今後沒有他這個兒子,便是死在上遊,我也沒有怨言。”
“父皇!”雲滄樺猛地往前爬了過來,抓住和正帝的衣擺,滿眼的不可置信,他隻以為父皇對他失望,自此沒有與老三爭奪繼承權的機會,可沒想到自己會連家都沒了!
和正帝甩開雲滄樺,表情淡漠,“二位隻要同意我的請求,我必定兌現承諾,以後中土也會是雲國的座上賓。滄月,你可記得了?”
他最後一句話是對著雲滄月說的,結合前後,明顯就是在說,下一任雲國皇帝,必然是雲滄月了,這讓雲滄樺徹底死心,也讓雲滄月受寵若驚。
雲滄月說起來年紀也不大,雖然生在皇室早熟,但也想不到自己的父皇會這般著急地敲定繼承人。
禾道也有點驚訝,和正帝的果決出乎他的意料,他有點體會到帝王心的深不可測了,其實他心中應該早就有了決斷。
雲滄樺雖然是二皇子,名義上的順位繼承人,可他看似腹有才華,卻品行不端、尤為善妒。
如果雲滄月繼位,他的這位哥哥肯定會鬨出大亂子。
與其為以後埋下禍端,不如此時快刀斬亂麻,斷絕雲滄樺的一切可能。
不得不說,他的心真的狠,身為父親狠,身為皇帝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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