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覺到了八卦的氣息，嘈雜的人聲都停頓了一下。
飛在空中的坐在輪椅上的小道士一直都很吸睛，此刻見他這崩潰的模樣，很多人都本能地看了過來。
張書意被近在耳邊的嘶喊嚇了一跳，他不知道張括到底是怎麼了，有些慌亂地按住張括的手背，“鬨鬨，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事實證明，當有親近的人在身邊安慰時，委屈會被無限放大。
張括再也忍不住了，抱著手臂崩潰大哭起來，“混蛋……混蛋，膽小鬼！”
…………
禾道這下是真的慌了，在張括喊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就知道，張括肯定聽到了陳泊的那一句“禾道”。
在那一瞬間，他腦子裡閃過很多想法。
張括會有什麼反應？
他會高興嗎？
他知道了天道等於禾道，會嫌棄他做的那些事嗎？
他還願意原諒他的不辭而彆嗎？
他……哭了？
禾道顧不得找陳泊算賬，直接飛身來到張括身前懸空。
張書意有些不明所以，但又似乎想到了什麼，他退開了一點，為禾道騰出空間。
張括還在哭，禾道伸手想要摸摸他，卻又怕張括會抵觸。
周圍的人不知何時都安靜了下來，仰著頭看著兩個少年的重逢。
張靖生拉住想要說什麼的章指揮，對著他搖搖頭，“彆打擾他們兩個，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
陳泊在看到張括後，才明白自己剛才是真的把禾道的馬甲給掀了，他抹了一把臉，試圖跟劉傳奇幾個人狡辯點什麼。
“看。”劉傳奇把他的臉扭向禾道和張括，言簡意賅。
…………
“我錯了，對不起。”
禾道在張括身前半蹲下來，低著頭輕聲說道。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適，就是有天大的苦衷，也說不出口了。
他隻希望張括能消消氣，彆哭了。
張括用手臂抹掉眼淚，看著麵前白色的麵具，氣不打一處來，揮起一拳打在禾道的肩頭。
結果禾道沒動，他自己卻因為反作用力，連帶著輪椅都往後飄了過去，突然的變速讓他本能地捏緊了輪椅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