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禾道再一次從修煉中被驚醒的時候,空間已經越發不穩定了。
青柳這些年來已經完全瘋魔了,即使知道他並不能通過“門”,也是執拗地撞擊著缺口。
在他的消磨下,空間越發脆弱,也許過不了多久,禾道就要不得不離開了。
他直接看向了“門”,裡麵的魔這次沒能進來,因為有個青柳完全占據了缺口的存在。
青柳這會已經鑽進來一個頭了,他現在看起來已經和原來的樣子沒什麼區彆了,隻是全身漆黑,幾乎看不清五官。
禾道看著有些猙獰的青柳,沒有管他口中蹦出來的花香鳥語,從空間裡拿出一把大砍刀就走了過去。
因為正在努力突破空間的限製,青柳這會並不能活動,所以看到禾道走過來也沒什麼辦法,隻能惡狠狠地叫罵。
可迎接他的是禾道手裡的大砍刀,他站在缺口側麵,舉起手裡的刀,對準了青柳的脖子,沒有絲毫猶豫一刀斬下。
青柳在看到禾道舉倒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儘管他立刻縮了回去,卻也被禾道削掉了半個腦袋。
被禾道削下來的腦袋落在鋪滿黑灰的地上,很快就消失不見,與黑灰融為了一體。
另一邊隻剩下半顆腦袋的青柳閃開空間,氣急敗壞地扔進來一大堆的魔。
禾道並不意外他的做法,跟青柳打了兩百年的交道,他一張嘴禾道就知道他想說什麼。
在長期沒有儘頭的戰鬥裡,禾道已經有些麻木了,在這兩百年裡,唯二能與他交流的,一個青柳是個瘋子,一個天道是個悶騷,根本說不來話。
按照天道的話,現在已經是第二百年了。
時間已經夠久的了吧?人類已經夠強了吧?他能出去了吧?
他經常在心裡默默地念著這幾個問題,他都已經兩百年前沒見過鬨鬨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一邊按部就班地清理著侵入進來的魔,一邊神遊天外。
這些年來,他也從缺口看到了許多不一樣的魔,但與青柳比起來,它們還是略顯呆瓜。
所以青柳在數次嘗試與他們聯手卻慘遭滑鐵盧後,就不再花心思在它們身上了。
看過幾次狗咬狗的禾道表示,這是他兩百年裡為數不多的娛樂節目,很精彩。
禾道在殺魔的時候,青柳又開始了他的嘗試,剛才成功把腦袋探進去讓他看到了希望,天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啊。
這家夥仿佛一條蛆在缺口處扭動,彆的魔都是嗖地一下過去,就他跟難產一樣。
最後,青柳還是沒能成功,因為禾道把他放進去的魔都解決了,為了不被砍頭,青柳隻能憋屈地縮回去。
這種大號上了一半被迫夾斷的感覺真的不好受,足以讓他難受很久了。
禾道扔掉已經沒有絲毫靈性的刀癱坐在地,說實話,要不是他空間裡儲備多,沒準他早就要徒手對付魔了,可就算這樣,他的武器也已經快用完了,隻能拿出了不是很順手的大刀。
他的實力已經在快要到元嬰巔峰了,已經欠了一場雷劫的禾道顯然不能再欠了,也就是說,就算青柳不搞事情,禾道也要在最近出去了。
再壓,就要出問題了,到時候得不償失啊。
當禾道知道就快到出去的時間後,明顯已經輕鬆快活了許多,他在情緒最低迷的時候,甚至想過自殺,這種百年的孤獨,沒人能理解。
青柳這個瘋了的不算,瘋子懂什麼抑鬱症?
洞口已經漸漸恢複了不能連通的狀態,可那裡看起來已經很脆弱了。
禾道隻感覺很累很累,他隻想立刻睡一覺,不用擔心外界的任何情況,他已經兩百年沒這麼睡過了。
但是現在還不到時間,他看著很不穩定的空間,默默地收好他的東西。
也許就在下一刻,這裡就會徹底消失呢,禾道在心裡開了個玩笑。
這個時候,禾道已經不想關心這裡塌了之後該怎麼辦了,他已經守了兩百年了,已經夠了,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他就坐在離“門”最遠的地方,看著滿是黑灰的空間沉默無言,就連在另一頭叫罵的青柳也沒心思理會。
他在感受空間的波動,徹底的爆發就在很近的時間裡,他在等一個時機,等到合適的機會,一舉離開這個關了他兩百年的監獄。
空間破碎是怎樣一幅美景呢,它像玻璃能反射,也像鑽石能折射美麗的光暈。
總之,這個景象很美,也很危險。
禾道飛了起來,小心地躲避著破碎的空間,一旦碰到,不管什麼都會變成兩截的。
另一邊氣急的青柳還在嘗試突破“門”的存在,可惜並沒有成功。
這邊禾道目不轉睛地盯著一處空間,在那裡,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就是現在!
禾道心中一定,頭也不回地鑽進了空間裂縫,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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