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道心裡亂糟糟的,現在的他很想放開自己和張括做想做的事,但原本的他卻還有許多顧慮,本能地克製自己的行為。
所以這也造就了禾道半推半就的矛盾姿態,就在張括以為禾道多半被他拿下的時候,禾道卻推開了他,並且很抵觸的模樣。
這讓他很傷心,結果到頭來還是他一廂情願嗎?
他越想越氣,索性收拾了一下衣著開門離開。
門內的禾道聽著呯的一聲關門聲,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想叫住張括,但是理智阻止了他。
門外的張括一聽到關門的響聲就悚然一跳,連忙想要開門解釋他不是故意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門聲音這麼大。
可手都快要碰到門把手了,他又收了回來。
說到底,如果除開一直以來很曖昧的關係,他們也不過是朋友,頂天了算是兄弟。
而且雖說他們現在都已經兩百歲了,但滿打滿算他們呆在一起的嗎時間也就十三年不到,這在兩百多年的時光裡真的不夠看。
“怎麼了?吵架了?難得,小主人終於支棱起來了。”歧穢有些慵懶的聲音突然響起。
張括轉頭看去,隻見黑貓正趴在走廊的座椅上,爪子前伸,腰身下壓,大張著“血盆大口”打了個哈欠。
說話間歧穢蹲坐好,舔著前爪黑亮的毛。
“不過有血脈影響……也不知道恢複了之後會不會又不行了……”
“還能恢複?!”情緒本來很低落的張括眼睛一下子亮了,他忍不住按住了歧穢的貓貓頭,急切地問。
雖然他這會正生著悶氣,可不過禾道還能變回原來的樣子多好啊,那樣他就還會守護他的夢。
雖然都是同一個人,可現在的禾道讓他感到有些陌生。
“撒手!”歧穢剛理順的毛一下就被張括揉亂了,他氣憤地抱著張括的手腕咬了一口。
他的貓眼瞳孔放大,大張著嘴巴露出粉粉的口腔,總得來說就是一副讓貓奴欲罷不能的模樣。
張括也隻是被他咬出了兩個血滴子,逮著貓貓一頓rua。
“快說快說,是怎麼回事?”
歧穢掙紮了半天,最後變成了人形態才從張括的魔爪下逃脫,因為張括不好意思抱著一個小正太太親密接觸。
歧穢盤腿坐在椅子上,鼓著臉瞪張括,其實,經過兩百年的相處,他和張括的關係已經算是好了,可他有時候還是忍不了這人。
早在他們小時候,歧穢就不喜歡被除了禾道以外的人觸摸,後來因為禾道跟他勒令過不準弄傷張括他才沒有在張括摸他的時候動爪子。
“彆蹬鼻子上臉啊!我可不是寵物貓!”
張括摸了摸手腕上的傷口,也就磨破了點皮,這會都快好了。
“好的好的,我記著了,所以,你快說,怎麼樣才能幫到禾苗兒。”
“去靈界。”歧穢抬眼望了望天空。
“小主人現在才剛開始覺醒,那天他是怎麼對待那個仙庭小強的你也看到了。
“現在他正在壓製自己心中的暴虐殺意,你還覺得他狀態差嗎?
“可壓製是不能解決的,隻有在戰鬥中突破極限,他才不會逐漸被嗜血因子控製。
“所以,越早去靈界越好,那邊有更強,隻有那邊的人才能逼出小主人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