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30,VIP病房內的陽光愈發柔和,灑在林溪恬靜的臉上。她微微嘟著嘴,輕輕拽了拽林峰的衣角,撒嬌道:“哥,我想喝粥,就現在嘛。”林峰寵溺地摸摸她的頭,笑著說:“小溪乖,現在還不能吃,明天哥一定給你買。”蘇蘭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溫柔,“小峰,你照顧著小溪,我去開水房打點熱水。”說著,便拿起水壺走出了病房。
林峰在床邊坐下,目光落在林溪身上,臉上是無儘的關切。然而,他的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行政樓的方向,那裡正醞釀著一場風暴。
時間悄然來到11:00,行政樓9樓的小會議室裡氣氛凝重。周少強雙手插兜,一臉得意地站在中央,旁邊站著一位身著西裝但鞋子沾泥的律師,以及設備科的李主任。李主任胖得臉上的肉都在抖動,額頭上不停地冒出汗珠,他時不時地抬手擦拭,百達翡麗鸚鵡螺手表在燈光下格外刺眼。
夏晚晴站在他們對麵,白大褂上的一顆紐扣不知何時被扯掉,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她強撐著鎮定,聲音卻微微顫抖:“周少強,這份‘捐贈合同’裡夾帶的‘排他性采購附件’不合理,我不能簽。”周少強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陰狠的笑,他戴著一次性橡膠手套的手輕輕拍著桌子,“夏醫生,彆不識好歹,今天這字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說著,他將合同重重地推到夏晚晴麵前。
夏晚晴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無助,但她依然堅守著底線,“我需要時間考慮,而且這不符合醫院的規定。”律師在一旁冷冷開口:“夏醫生,你最好配合,否則後果自負。”
11:20,樓梯間裡光線昏暗。林峰匆匆趕來,他抬頭看著那扇防火門,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伸出單指,輕輕一彈,一股微弱的氣勁迸發而出,防火門悄無聲息地向上撩起,在監控裡看起來就像被風吹動一般。林峰閃身進入,腳步輕得沒有一絲聲響,朝著會議室的方向快步走去。
11:35,會議室門口,林峰整理了一下衣領,抬手“禮貌”地敲了敲門。門內傳來周少強不耐煩的聲音:“誰啊?”林峰微微一笑,聲音溫和:“周先生,您好,我是林溪的哥哥,有點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
周少強打開門,看到林峰,眉頭一皺:“你怎麼來了?”林峰依然麵帶微笑,目光卻如利刃般銳利,“周先生,我妹妹還在住院,希望您能高抬貴手,不要為難夏醫生。”周少強冷哼一聲:“就憑你?也配和我談條件?”說著,他揮起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朝林峰打來。
林峰不慌不忙,輕輕一伸手,便抓住了周少強的手腕。周少強隻覺得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仿佛骨頭都要被捏碎。他額頭上瞬間冒出豆大的汗珠,血腥味和金屬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林峰湊近他,輕聲說:“周先生,請您放尊重一點。”周少強咬著牙,強忍著疼痛,舔了舔嘴角的血,獰笑道:“你妹妹也在本院吧?最好彆多管閒事。”林峰眼中閃過一絲冷厲,但很快恢複了溫柔的神色,他鬆開手,周少強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骨頭已經裂了。
11:50,停車場裡,陽光刺眼。夏晚晴匆匆走出行政樓,卻發現一輛無牌奔馳V級橫在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周少強從車上下來,一臉得意地看著她:“夏醫生,還想走?”夏晚晴臉色蒼白,憤怒地說:“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就在這時,林峰大步走來。他走到奔馳V級車頭前,一隻手輕輕按在車頭上。下一刻,車燈突然炸裂,玻璃碎片飛濺。兩名保安站在一旁,一個掏出手機錄像,另一個剛想上前勸說,被林峰的眼神瞪退。林峰的手掌在車頭上留下了一個&n深的掌印,清晰可見。
12:00,行政樓內,李主任一臉嚴肅地走到夏晚晴麵前,“夏晚晴,你被醫院臨時停職了,這是醫院的決定。”說著,他伸手收走了夏晚晴的工牌。夏晚晴紅著眼,強忍著淚水,沒有說話。林峰站在一旁,目送著她被保安“請”回辦公室。他的指節攥得發白,眼底的暗金色光一閃而過,隨後又恢複了溫柔。
夏晚晴被帶到辦公室後,獨自坐在樓梯間裡,抱膝而泣。正午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卻絲毫不能驅散她心中的寒意。這時,林峰輕輕走過來,脫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肩上。夏晚晴抬起頭,看到林峰溫柔的眼神,心中一陣溫暖,這是他們第一次“非醫患”的身體接觸。
林峰低頭把那隻沾了血的橡膠手套揣進兜裡,聲音輕得像在哄孩子:
“夏醫生,你先去吃飯,這裡——我來辦。”
二十米外,行政樓的玻璃幕牆裡,周少強正用纏滿繃帶的手撥通了一個標注為“毒蠍”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