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院VIP病房的窗台前,夏晚晴正給窗台上的綠蘿澆水。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斜斜灑下,落在她手腕那道銀色印記上,泛著淡淡的柔光——自孤島實驗室被摧毀後,這道曾因暗物質能量反複發燙的印記,終於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隻餘下淺淺一道紋路,像被月光吻過的痕跡。
“夏醫生,林溪的複查報告出來了。”護士小陳拿著報告單走進來,語氣輕快,“各項指標都正常,傷口愈合得很好,下周就能辦理出院了。對了,林先生一早就讓早餐鋪留了你愛吃的豆漿油條,說要親自給你送過來呢。”
夏晚晴握著水壺的手頓了頓,指尖無意識地蹭過綠蘿葉片上的晨露,臉頰悄悄泛起一層薄紅。她抬頭望向窗外,老城區的青石板路上,早起的商販已經支起了攤位,炸油條的香氣混著磨豆漿的甜香飄進病房,裹著清晨特有的煙火氣,讓人心裡暖暖的。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陳凡發來的消息,附帶一張模糊的監控截圖。文字簡短卻帶著凝重:“城西藍鳥酒吧附近發現可疑人員,後頸有‘鐮刀’組織的蛇形圖騰,疑似境外餘黨,便衣已跟蹤,需留意。”
夏晚晴的心瞬間一緊,指尖的晨露滴落在窗台,濺起細小的水花。她立刻撥通林峰的電話,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急促:“林峰,陳凡說城西有‘鐮刀’的餘黨出現,你現在在哪?彆單獨靠近,等支援!”
電話那頭傳來塑料袋摩擦的輕響,林峰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安撫人心的沉穩:“彆擔心,我剛從早餐鋪出來,正往醫院走。陳凡的便衣已經跟上人了,我繞路去城西看看情況,不會冒進。”
掛了電話,夏晚晴還是放心不下。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白大褂匆匆披上,對護士小陳叮囑:“要是林溪醒了,就讓她再等等,我去城西確認下情況,很快就回來。”
城西的老巷子裡,青石板路被晨露浸得濕潤。林峰剛拐進藍鳥酒吧所在的胡同,就看到一個穿黑色連帽衫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往酒吧後門挪。男人的帽簷壓得很低,卻還是露出後頸那道醒目的蛇形圖騰——和“鐮刀”組織成員的標記一模一樣。
林峰放慢腳步,借著巷邊早餐鋪的蒸汽掩護,悄悄跟了上去。隻見男人從懷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黑色裝置,對著酒吧的通風管反複調試,裝置屏幕上的綠光一閃一閃,像是在傳遞某種信號。
“你在乾什麼?”林峰突然出聲,聲音不高,卻像一塊冰投入平靜的晨霧,瞬間讓男人僵在原地。
男人猛地回頭,看到林峰的瞬間,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轉身就往巷尾跑。林峰腳步一錯,像一道輕影追上去,伸手抓住男人的後領,輕輕一拽一按,就將人按在了斑駁的牆麵上。手腕上傳來的力道讓男人疼得齜牙咧嘴:“你是誰?放開我!”
“‘鐮刀’的餘黨,還敢裝糊塗?”林峰的指腹抵在男人後頸的圖騰上,語氣冷得像巷口的晨風,“來藍鳥酒吧做什麼?通風管裡藏了什麼?”
“我……我隻是來送東西的!不知道什麼‘鐮刀’!”男人掙紮著辯解,手卻悄悄摸向腰間——那裡藏著一把折疊刀。
林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擰,折疊刀“當啷”掉在青石板上。他加重了按在男人肩頭的力道:“還想撒謊?你後頸的圖騰,不是‘鐮刀’成員是什麼?說,誰派你來的?”
就在這時,夏晚晴氣喘籲籲地跑過來,額角沾著細汗。看到林峰安然無恙,她懸著的心才落下來,快步走到兩人麵前,目光掃過地上的折疊刀和男人手裡的黑色裝置:“這是信號發射器?你們想激活什麼?藍鳥酒吧裡還有你們的人?”
男人的臉色瞬間慘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他知道瞞不下去了,聲音帶著哭腔:“是……是境外的人讓我來的!酒吧地下室有‘鐮刀’留下的暗物質信號接收器,我要激活它,讓他們定位花都的暗物質殘留能量……”
林峰的眼神驟然銳利,他立刻掏出手機撥通陳凡的電話:“陳凡,帶一隊人立刻封鎖城西藍鳥酒吧,重點查地下室,有‘鐮刀’的信號接收器,必須馬上拆除!”
十分鐘後,陳凡帶著刑警隊趕到。在酒吧地下室一個堆滿雜物的角落,眾人果然發現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金屬裝置——正是“鐮刀”組織常用的暗物質信號接收器,屏幕上還在跳動著密密麻麻的定位數據,指向花都各個曾出現暗物質能量的區域。技術科人員迅速切斷裝置電源,拆除了裡麵的核心芯片,避免了信號泄露。
審訊室裡,男人終於徹底招供。他是“鐮刀”組織在境外的底層聯絡員,這次潛回花都是為了激活潛伏的最後一批設備,為境外勢力收集花都的暗物質能量數據,伺機準備反撲。而藍鳥酒吧前負責人“禿鷲”雖已落網,卻在地下室留下了這處未被發現的暗線。
“看來‘鐮刀’還沒徹底放棄花都。”林峰走出審訊室,清晨的陽光已經爬過高高的院牆,將走廊照得明亮。他轉頭對陳凡說:“加大對‘鐮刀’舊據點的排查,尤其是老城區和城郊的廢棄建築,不能給他們留下任何反撲的機會。”
陳凡點頭應下,又補充道:“對了,趙天虎那邊傳來消息,虎幫的幾個舊部願意配合我們,提供‘鐮刀’在花都的暗線線索——他們也不想再被‘鐮刀’牽製,想徹底擺脫控製。”
林峰欣慰地點頭,轉身往醫院方向走。路過巷口的早餐鋪時,他又讓老板多裝了一份豆漿油條——夏晚晴還在病房等著,林溪醒了也該餓了。陽光落在他身上,暖融融的,驅散了審訊室帶來的寒意。他知道,守護花都的戰鬥或許還沒完全結束,但隻要身邊有並肩的戰友、牽掛的家人,就算還有暗線需要清除,他也有足夠的勇氣直麵一切,守住這份來之不易的安寧。
回到醫院病房時,林溪已經醒了,正趴在床邊畫畫。夏晚晴坐在一旁,手裡拿著他早上買的豆漿油條,看到他進來,眼底立刻亮起溫柔的光。林溪更是舉起畫紙,興奮地喊道:“哥!你看我畫的!有你,有晚晴姐,還有媽,我們一家人都在老槐樹下!”
畫紙上,老槐樹的枝葉鬱鬱蔥蔥,一家四口站在樹下,陽光正好,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容。林峰走過去,輕輕摸了摸林溪的頭,又看向夏晚晴,眼神裡滿是暖意。他知道,無論未來還有多少暗線需要清理,隻要這份溫暖還在,他就會一直站在最前麵,做花都最堅定的守護者,守住這滿院晨光,守住這人間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