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院地下檔案室的白熾燈忽明忽暗,電流嗡鳴聲在密閉空間裡格外刺耳。夏晚晴蜷縮在檔案櫃縫隙中,掌心的手術刀被冷汗浸得發滑。通風管道傳來金屬摩擦的聲響,像極了當年中東戰地醫院天花板上,****切割鋼筋的動靜。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後頸的蛇形圖騰在陸淵眼裡閃著冷光,那是“深淵”成員識彆同類的標記,也是催命符。
“夏醫生,彆躲了。”陸淵的聲音從管道口傳來,沙啞得像砂紙摩擦,“李建軍的牙齒裡藏著碼頭冷庫的密鑰,你我都清楚,那是‘銀騰計劃’的最後一塊拚圖。隻要你配合,我可以放你和你母親一條生路。”
夏晚晴攥緊手術刀,目光掃過地上散落的檔案——其中一份標注著“實驗體739241”的文件,照片上的小女孩眉眼與她兒時記憶中的自己重合。十年前那場“意外”火災,母親抱著她逃出醫院,卻對她手腕的銀色印記絕口不提,原來她從出生起,就是“銀騰計劃”的活體實驗體。
通風管道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響,陸淵的灰色風衣下擺掃過檔案櫃,蛇形圖騰在燈光下泛著銀光。夏晚晴猛地起身,手術刀直刺他的喉嚨,卻被他輕鬆攥住手腕。“彆做無謂的抵抗。”陸淵的指腹劃過她手腕的印記,銀色紋路瞬間發燙,“你的印記已經激活,沒有我,你撐不過能量反噬。”
就在這時,檔案室的鐵門被轟然撞開,趙天虎帶著五名隊員衝進來,強光手電直射陸淵的眼睛。“放開夏醫生!”趙天虎的槍口對準陸淵的胸口,手指扣在扳機上,“峰哥馬上就到,你跑不了了!”
陸淵冷笑一聲,突然將夏晚晴擋在身前,另一隻手從腰間掏出一枚手雷,拉開保險栓:“想抓我?先問問她的命!”夏晚晴趁機用手肘撞向他的肋骨,陸淵吃痛鬆手,手雷“當啷”掉在地上。趙天虎的隊員立刻撲過去,用防爆毯將手雷蓋住,爆炸聲悶響過後,煙塵彌漫了整個檔案室。
陸淵趁亂撞破窗戶,翻身跳入院牆。趙天虎剛要追,就被夏晚晴拉住:“彆追!他身上有李建軍的屍體,肯定要去碼頭冷庫!”她撿起地上的實驗體檔案,指尖顫抖著指向最後一頁,“這裡寫著,冷庫的溫度傳感器連接著暗物質能量裝置,一旦低於零下十度,就會自動銷毀所有數據!”
趙天虎立刻撥通林峰的電話,聲音帶著急促的電流聲:“峰哥!陸淵往廢棄碼頭跑了,他要去冷庫銷毀‘銀騰殘章’,夏醫生說溫度低於零下十度就來不及了!”
此時,林峰的越野車剛駛離醫院,距離廢棄碼頭還有十五分鐘車程。他看著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定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陸淵的路線與碼頭冷庫完全吻合,而趙天虎傳來的實時畫麵顯示,碼頭倉庫的陰影裡,黑色貨船的引擎已經啟動,甲板上的黑衣人正搬運著金屬箱,顯然在準備接應。
“陳凡,立刻讓碼頭布控的人提前行動,阻止陸淵進入冷庫!”林峰對著對講機大喊,同時踩下油門,越野車的時速瞬間飆到一百二十公裡,“趙天虎,你帶著夏醫生從後門繞去冷庫,我從正麵吸引陸淵的注意力!”
廢棄碼頭的風裹挾著鹹腥氣,吹得倉庫的鐵皮屋頂“哐當”作響。陸淵扛著李建軍的屍體,快步走向冷庫大門,後頸的蛇形圖騰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他掏出一把軍用匕首,劃開李建軍的後槽牙,從填充物裡取出一枚微型芯片——這就是冷庫的密鑰。
就在他將芯片插入鎖孔時,一道強光突然從側麵射來,林峰的聲音帶著冰冷的殺意:“陸淵,把芯片放下!”
陸淵轉身,看到林峰握著****站在十米外,身後的陰影裡,陳凡的刑警隊正悄悄圍攏。“‘孤狼’,你還是來了。”他冷笑一聲,將芯片塞進懷裡,同時按下腰間的遙控器,冷庫的溫度顯示器瞬間跳至零下十五度,“可惜,太晚了,數據還有五分鐘就會銷毀。”
林峰縱身躍起,手中的匕首直刺陸淵的胸口。陸淵側身避開,同時將李建軍的屍體推向林峰,自己則轉身往冷庫深處跑。林峰避開屍體,緊隨其後,兩人在低溫中展開激戰,匕首碰撞的火花在冷霧中格外刺眼。
冷庫深處,銀色的金屬架上整齊碼放著數十個玻璃容器,裡麵漂浮著暗物質殘片,幽藍的光在低溫中泛著詭異的紋路。陸淵衝到控製台前,剛要按下銷毀按鈕,就被林峰一腳踹在後背。兩人扭打在一起,撞翻了旁邊的金屬架,玻璃容器摔在地上,暗物質殘片與空氣接觸的瞬間,爆發出強烈的能量波。
“小心!”夏晚晴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她和趙天虎剛衝進冷庫,就看到能量波朝著林峰席卷而去。夏晚晴毫不猶豫地衝過去,手腕的銀色印記與暗物質殘片產生共鳴,一道銀光護住林峰,能量波瞬間消散。
陸淵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他抓起一枚暗物質殘片,就要往嘴裡塞——這是“深淵”成員的終極手段,吞下殘片後能短暫獲得強大的能量,卻會被能量反噬而死。林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殘片奪下,同時一拳砸在他的胸口。
陸淵像斷線的風箏般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血。趙天虎立刻衝上前,將他死死按在地上,手銬“哢嚓”鎖死。林峰走到控製台前,看著溫度顯示器上不斷下降的數字,迅速插入密鑰,按下暫停按鈕。
“成功了!”夏晚晴鬆了口氣,手腕的印記漸漸黯淡,“數據保住了。”
林峰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冷庫的玻璃容器,又看向被押走的陸淵,眼神裡滿是堅定:“‘銀騰計劃’的陰謀,終於結束了。”
就在這時,陳凡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帶著興奮的電流聲:“林峰!碼頭的黑色貨船被我們攔下了,船上的‘銀騰殘章’和暗物質部件全被扣押,‘深淵’的餘黨也全部抓獲!”
林峰抬頭看向冷庫的天窗,月光透過玻璃灑進來,照亮了滿地的暗物質殘片。他握緊手中的密鑰,又看了看身邊的夏晚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這場跨越十年的戰爭,終於以正義的勝利告終。但他知道,守護的使命從未結束,隻要身邊的人還在,他就會一直站在最前麵,成為花都最堅定的屏障。
遠處傳來警笛聲,陳凡帶著刑警隊衝進冷庫,看到眼前的場景,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林峰,你們成功了!‘銀騰計劃’的所有數據和部件都被我們控製,花都安全了!”
林峰點了點頭,目光掃過滿目瘡痍的冷庫,又看向身邊的夏晚晴和趙天虎,心中百感交集。他走到陸淵麵前,蹲下身:“陸沉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真的是‘深淵’的臥底嗎?”
陸淵抬起頭,嘴角掛著血跡,眼神複雜:“我弟弟……他從來沒有真正背叛‘龍刃’。當年他假意投靠‘深淵’,就是為了收集證據,可惜還是被李建軍發現,被迫假死。他留下的日記,藏著‘銀騰計劃’的破綻,也藏著對你的信任。”
林峰的心猛地一沉,想起陸沉日記裡的點點滴滴,那些看似矛盾的記錄,此刻終於有了答案。他站起身,對著陳凡說:“把陸淵帶回去,公正審判。另外,通知技術科,立刻破譯‘銀騰計劃’的所有數據,徹底銷毀暗物質部件,絕不能讓類似的陰謀再次發生。”
“明白!”陳凡點了點頭,帶著隊員押著陸淵離開。
冷庫的溫度漸漸回升,夏晚晴走到林峰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都結束了。”
“嗯,都結束了。”林峰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難掩釋然,“我們可以回家了。”
兩人並肩走出冷庫,碼頭的風帶著清新的鹹腥氣,吹散了連日來的陰霾。遠處的江麵波光粼粼,城市的燈火在夜色中閃爍,像無數顆守護的星辰。趙天虎跟在後麵,看著兩人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回到老城區時,天已經蒙蒙亮。蘇蘭和林溪早就等在巷口,看到林峰和夏晚晴平安歸來,蘇蘭激動地迎上來,緊緊抱住兩人:“你們可算回來了,擔心死我了!”
林溪蹦蹦跳跳地跑過來,拉住林峰的手:“哥,你們贏了嗎?壞人都被抓住了嗎?”
“贏了,壞人都被抓住了。”林峰揉了揉妹妹的頭發,眼神溫柔,“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傷害我們了。”
一家人說說笑笑地走進院子,老槐樹的枝葉在晨風中搖曳,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蘇蘭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早餐,院子裡彌漫著溫馨的煙火氣。
夏晚晴靠在石榴樹下,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轉頭看向林峰,正好對上他溫柔的目光。“謝謝你。”她輕聲說,“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成了‘深淵’的棋子。”
“該說謝謝的是我。”林峰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是你,讓我明白了守護的真正意義。以前我以為,守護就是戰鬥,就是犧牲,但現在我知道,守護是為了身邊的人能平安幸福地生活。”
夏晚晴的臉頰微微泛紅,她輕輕靠在林峰的肩膀上,手腕的銀色印記與他掌心的龍刃徽章輕輕貼合,發出淡淡的銀光。陽光灑在兩人身上,溫暖而耀眼。
遠處的刑偵支隊,技術科的人員正在加班加點地破譯“銀騰計劃”的數據,陳凡站在屏幕前,看著不斷滾動的代碼,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這場跨越十年的戰鬥終於畫上了圓滿的**,而花都的明天,將會更加美好。
林峰抬頭望向天空,朝陽正緩緩升起,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城市。他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或許還會有新的挑戰,但隻要身邊的人都在,他就有勇氣麵對一切。他會用自己的力量,守護好這座充滿煙火氣的城市,守護好他所珍視的每一個人,做花都最堅定、最溫暖的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