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珠的腰上都是軟肉,還有昨晚上掐出來的紅痕。
摸著好摸,看著好看。
俞珠咯咯笑起來,在晉王的懷裡不住扭著身子。
「錯了,王爺,俞珠知道錯了!」
兩個人正對上眼神,晉王的桃花眼若是軟和下來真是看狗都深情。平日裡冷冰冰的麵這會子含了春意,真叫枝頭的霜雪都化了。
「哪錯了?」
俞珠羞得不敢看他。
「我不該捉弄王爺。」
可不是嗎,晉王被捉弄得興致大起。揮手讓人退下,幾番動作惹得俞珠不住嚶嚀。
外頭冰天雪地,屋裡熱火朝天。
這一折騰,就是半個時辰。
蘭溪心裡是很高興的,王府遲早要進新人。俞珠能走到哪一步,就看這段時間和晉王的情誼能有多深。
主仆二人都在心裡祈禱,不需要在晉王心裡有多大位置。隻要有一點,能容下她衣食無憂的活著就行。
穿衣時,俞珠的腿都有些軟。
後院就她一個人,晉王有點子勁全使她身上了。
也有點食髓知味的意思。
聽說皇子剛通曉人事就有專門的教習姑姑指導。
選的也都是年長的宮女行事,用一層薄薄的紗帳隔著。教習姑姑就在幾步之外看著,不僅如此,還要記錄皇子們的時間狀態。
心理素質差點的,這事都得成為陰影了。
所以沒開府前,晉王也不熱衷於這事。
俞珠麵上一片潮色,蘭溪給她梳頭都忍不住偷笑。
那兔毛領子下頭遮遮掩掩都是曖昧的紅痕。
蘭溪咬著牙小聲道:「王爺真是疼愛小姐呢。」
蘭溪想,要是這段時間能懷上孩子多好。
懷上孩子,小姐就有了指望,有了地位。不必擔心受怕,這虛無縹緲的恩寵哪一日就煙消雲散。
俞珠瞧著鏡子裡的人,短短幾日眼角眉梢就染上些許不一樣的風情。
這一點都不像她。
俞珠想,我不還是小女孩嗎?
她來不及多想,晉王已在身後站定。
俞珠雪白的頸子上有幾片深淺不一的紅痕,晉王有些迷戀地用手掌摩挲她的脖子。
脆弱的,溫熱的,像隻小鹿一般的眼神。
叫晉王的心軟了又軟。
他畢竟隻是個少年,初嘗情欲滋味,難免生出不一樣的情誼來。
甚至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子,蹭了蹭俞珠的臉頰。
是晉王自己都不曾察覺的親昵與愛戀。
「該用膳了。」
俞珠嗯了聲,牽著晉王的衣袖起身。
她順從的姿態很好的滿足了晉王的大男子心態,情不自禁牽住了俞珠的手並與其十指相扣。
恩愛的模樣,和尋常小夫妻並無什麼不同。
有那麼一刻,晉王竟然生出這麼過一輩子也未嘗不可的想法。
早膳已經擺上桌子,鮮嫩的餛飩皮薄餡大。粉色的肉餡,皮子近乎透明。高湯是用熬了一整晚的雞肉吊的,下頭鋪了白菜心,又鮮又甜。
俞珠以為南街鋪子的餛飩已經是極品,她得了零用錢總要掏出六文來去嘗鮮。
熱乎乎的餛飩連湯一起送入五臟廟,一口下去什麼煩惱都沒了。
可吃了王府的,俞珠才知道什麼叫做人間美味。
她嘗了兩個才想起旁邊還有個晉王,當即不好意思地用湯匙舀了一個送到晉王嘴邊。
「您也嘗嘗。」
晉王就著她的手吃了幾個,果然十分美味。
其實這些東西在宮裡早就吃過不知多少了。
再好吃的東西從小就受用也不覺得香,可瞧著俞珠,晉王覺得平平無奇的餛飩也有了滋味。
讓他迫切地有種把那些俞珠沒見過的珍奇都捧到她麵前,叫她嘗個真切的想法。
俞珠吃到一半,抬起頭來瞧見臘梅在雪裡開得正好。
蘭溪支開窗戶,寒氣裹挾著梅香撲進屋中。
冷是冷了點,勝在清爽。
俞珠瞧著白茫茫的雪,心裡喜歡的緊。
「明年是個豐年呢。」
今冬雪厚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
俞珠的父親是太倉令手下的掌事,年年與糧食打交道。俞珠耳濡目染,這麼大的雪,地裡的蟲子都凍死了。水分深入地下,既少了蟲害,麥苗長勢也好。
晉王聽她這麼說,也不由多看了兩眼。
玉都的小姐們大多嬌生慣養,連五穀都分不清。
他以為俞珠也是這樣的,卻不想她在出其不意的地方反倒有些見識。
比起大家閨秀粗苯點,可若說全然無趣那是萬萬不能的。
晉王意興闌珊坐在一邊的軟榻上,雪還沒停今日乾脆不出門了。
他大發慈悲,陪陪俞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