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心眼裡覺得玄武雲樓和葉婉瑜還真是一對有緣人,當年沒牽上的紅線也許還有可能。
隻是,葉大金是看不到這一天了,而被關在宮裡的玄武業也不知道還能不能。
“丫頭,你若回林州,隻需答應為師一件事就好。”
葉婉瑜喜出望外:“師父,您說。”
武爺瞧了一眼她身後的玄武雲樓,兩人眼神對視都會心一笑,武爺道:“此次出行,你必須聽少主的安排,如何?”
葉婉瑜回頭,冷不丁見玄武雲樓站的如此近,她向前走了幾步,轉身抬頭:“少主有人有馬有對策,自當聽從。”
葉婉瑜說話的時候,脖頸挺得溜直,那奴字罪印就在玄武雲樓的眸子裡猶為醒目。
他語氣如尹太傅穩重低沉:“這些都不用你操心,隻要你不亂說話,剩下的都有本少主來解決,你可想好在這罪印之上刺什麼圖案?”
葉婉瑜雖然對玄武雲樓報有懷疑態度,但一想到他說能去陡峭的北山采桃花,也就不再擔心他的身體。
她摸了摸手背上的罪印:“我若說想刺鳳凰,你們是不是都不會同意?”
霍夫人搶話道:“這不是胡鬨麼?這刺青又不是天生,你是怕宮中不知有你這麼個人?追查下來怎可了得。”
玄武雲樓沉思片刻,問葉婉瑜:“葉姑娘不會就是想吸引人注意吧?”
葉婉瑜會心一笑:“就算是鳳凰式樣,平時我定還是如現在這樣會遮蓋好的,也不會刻意露出來,而且青露也不會繪製得那麼誇張就是。”
武爺插話:“此事需好好斟酌,你不得擅自做主。”
這時醫館守門的小童跑進來:“霍夫人,那些罪奴都還跪著呢,京哥兒問可是讓他們回勞役所?”
霍夫人趕緊起身道:“讓京哥兒帶他們回去,我可要好好想想怎麼安置這些人。”
她還不忘問玄武雲樓:“少主,剛才進來可有扮相?”
玄武雲樓微微一笑:“自然是裝成比女子還弱不禁風,估計是被看了個仔細。”
霍夫人很滿意,這才走了。
葉婉瑜觀察著武爺,見他有些氣虛,走近問道:“師父,憂心思慮可不利於你的病,你不放心徒兒,但總該放心少主吧?”
武爺長長呼出一口氣:“本來是想要為你遮風擋雨,現在倒是要你去冒險,隻是你這臉還得幾日才好,花露師父已經都備出來了,再等些日子就是。”
“師父不用擔心,剛才我與紅梅麵對麵的時候,她並沒有認出我,以後我隻需喬裝聲音就好,隻是徒兒還有一個擔心。”
“你說吧!這也沒有彆人,也好讓少主幫著斟酌一下。”
玄武雲樓此刻已經坐在霍夫人剛才的位置上,他給武爺重新倒了熱茶,聽得仔細。
葉婉瑜搬來一把椅子,在兩人對麵很近的位置坐好後,輕聲問玄武雲樓:“少主,您若去林州的這段時間,郡主應該不會再來北都府吧?她說不定上次回去是求瞎眼皇帝賜婚去了。”
玄武雲樓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