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瑜禮貌地笑了笑,這才進屋關上了門,她緊抿了抿嘴巴,生怕自己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
‘少主帶的人還真是奇葩,在樓下就能聽見我在屋裡喊他,那豈不是什麼聲音都能聽見,這練的是哪門子的功夫?’
‘不可思議!’
葉婉瑜還沒等細想,眼裡就被桌子上放置的那些月事用品給震驚了,這也太多了吧!
月事帶和乾淨的白棉布一遝,兩套褻褲,香脂,熱水也都備齊,桌子上還有個小藥瓶,仔細一看上麵標注著‘止疼丸。’
葉婉瑜嘴巴張大做出了個誇張的表情,彆看她一個望族貴女,這輩子還沒受過這等待遇。
她第一次來月事就被嚇哭了,反被葉離飛嘲笑了半天。
葉離飛雖然比她小,可來月事比她早。
她現在都記得,當時葉離飛撇著嘴道:“姐姐,你又不會死,哭什麼哭,這血也就流幾天而已,你應該高興才是。”
“為什麼要高興?”
葉婉瑜肚子疼得要死,才不覺得這是件高興的事。
“你妹妹說得對,她來月事的時候,可沒你那麼金貴,不過這也確實值得高興,你來了月事,就證明從此以後,你就是個真正的女人了,為母得趕緊給你放帖,等著金龜婿上門提親。”
葉婉瑜想到這,後腰如針紮一樣的酸疼,她立刻倒好熱水,還沒等換衣服,輕輕扣門聲響起。
“姑娘,可在?”
葉婉瑜聽是一個婦人的聲音,但她還是警惕地問道:“何事?”
“我是客棧老板家裡的,剛剛想起來,姑娘放心的用水,窗子下麵有個下水槽,臟水倒進去就行,彆不好意思用,沒關係的。”
葉婉瑜掃了眼窗戶,果然看見一個方形蓋著板子的槽子。
“看見了,多謝老板娘。”
“那姑娘您歇著,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客棧老板娘走了之後,葉婉瑜麻利地開始清洗起來,剛才她確實是在考慮,臟水可怎麼端出去倒。
沒想到,月望鎮的客棧還有這等體己人的設計。
收拾妥當之後,她又把臟了的褲子和之前用來應急的肚兜都洗了,晾在了撐衣架上。
端詳著鏡子中的自己,葉婉瑜覺得這身農婦妝扮還蠻有新鮮感的。
以前就是穿再好看的衣裙,葉婉瑜也是不會照鏡子的,她不想嚇彆人,也不想嚇自己。
身上雖然是布衣,但乾淨,布也很綿軟,也算得上乾農活當中最好的衣裳了。
葉婉瑜剛要拉開門朝外走,想起武之力說的話,她退後幾步,站在屋子中間,悄聲道:“武大哥,你能聽見麼?”
說完,葉婉瑜自己捂嘴笑了起來,
能聽見才怪!
接著她清了清嗓子,聲音提高了些:“武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