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夫君說得對,你們...”
老伯的話說了半截,院外就傳來了叫嚷聲:“這家是姓曹麼?家裡現在幾口人?”
葉婉瑜聽著聲音很是耳熟,老夫婦的臉色也倏然冷了起來,玄武雲樓出手極快的把葉婉瑜身下的凳子一拉,就把她拉近了身邊。
老夫婦剛出了屋子,林州府衙的官兵已經在院子裡站滿了。
為首的見院子裡有好幾個莊稼漢,一手握著戶籍簿子,另一隻手警覺地放在了腰間佩刀的刀把上,剩下的十幾個官兵也都立刻圍了上去。
老伯率先擋在了兒子和武之力的麵前,畢恭畢敬道:“官爺,今早你們的人已經來盤問過了。”
為首的抖了抖手上的戶籍簿子,手指捋出一頁紙,又看了看老伯道:“曹老頭,那你早上吃飯了,可中午還要吃?老子想什麼時候查就什麼時候查!”
“是,是,官爺說的是。”
“這上麵寫的你家隻有三個人,怎麼還沒到一天就又多出這幾個,難道都是你兒子?”
“那怎麼可能呢,官爺,今年我兒子的身子又犯了病,我們也老了,所以隻能雇人來種地,花些小錢總比自己累病了好,對吧?”
為首的推開老頭,走到武之力麵前,又看向他身後的另一個人,來來回回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們是哪來的?”
武之力沒開口,他身後的人也沒開口,為首的可沒耐心,早已出鞘的刀瞬間抵在了武之力的胸口上,他陰嗖嗖的問道:“你他娘的,你是啞巴還是聾子,沒聽見老子問話麼?”
屋裡,
玄武雲樓拿起湯勺又把糖水攪了攪,並把茶碗放到葉婉瑜跟前:“快喝,一會兒涼了。”
他起身之際卻被葉婉瑜拉住了手。
玄武雲樓低頭睨了一眼葉婉瑜,回握了一下道:“彆怕,快喝。”
他很快出了屋子,拱手行禮且態度卑微道:“官爺,何必動那麼大的肝火,我這幾個兄弟不是不說話,他們是不會說話。”
為首的一眼高一眼低的看向屋裡走出的人,倒是被陽光刺了眼,眩暈一閃而過他才看清玄武雲樓,這男人的身形確實是農耕的好手,隻是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他假裝鎮定:“既然你不是啞巴,那你回答?”
“小民來自京郊之北的荒原,聽說林州水土富饒,所以趕著祭春神,帶著家裡人找點生計。”
為首的將信將疑道:“難道屋裡還有人?”
玄武雲樓朝屋子裡喊了聲:“娘子,出來見見官爺。”
早在玄武雲樓出去的時候,葉婉瑜就知道自己肯定也是躲不過去,她也好奇那個為首的官爺聲音如此耳熟,定是以前見過的。
她摸了摸臉,這才起身朝外走,她隻看了一眼那個為首的,瞬間就認出這人正是林州府衙裡宣讀身契的牢官。
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