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翠翠不愛聽這話,“媽,你怎麼拿我和葉夏然那種女人比。”
劉桂英雙手掐腰嘲諷她,冷笑著,“我拿你們比怎麼了?喬翠翠,我告訴你,你真就不如人家葉夏然。還一天天在我麵前裝上清高了,你清高有個屁用?趕緊去把衣服洗了,再去做飯,彆在我麵前晃悠了,看見你就煩。”
反劉桂英看了她,甩手回來屋。
喬翠翠看著院子裡的大盆裡堆積的衣服成了小山,不住地蹙眉。
自從離婚回了娘家後,喬翠翠的日子過得並不好,家裡的活全是她來乾,哪怕要上班,早上也要把一家人的早飯準備好,經常下班回來的時候,人家晚飯都吃完了,連點渣都不剩。
可葉夏然呢?
這幾天什麼也不做,好吃懶做,但沈知遇從不嫌棄,甚至把家裡照顧得井井有條,更是把家裡的財政大權給了葉夏然,還買了自行車和手表。
憑什麼都是離過婚的女人,葉夏然可以過好日子,她卻要活在無限的謾罵裡。
喬翠翠心裡越發的不平衡,她想取代葉夏然的位置,想和沈知遇過日子,如今這樣的想法堅定。
——
夜深人靜,葉夏然照常去給沈知遇針灸,可能一回生二回熟,她的手也不抖了,雖然還是會麵紅耳赤,但比昨天強太多。
而且有了昨天的經驗,這次在施針之前,葉夏然還特意把院子的門上了鎖。
一想到昨天沈知遇差點被喬翠翠給看了去,葉夏然就生氣。
葉夏然耳尖紅紅,麵色倒是坦蕩,“老規矩,二十分鐘,到點我再進來拔針。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沈知遇“嗯”了一聲,眼神沒敢和她對視。
葉夏然走出去,關上門,這伏天是真的悶熱,進三伏第二天,就悶熱得讓人喘不過去來。
葉夏然打了一盆溫水衝涼,收拾乾淨還是覺得熱。
她想起兩個孩子,輕輕推開門,她摸了安安的身上衣服都濕透了,頭發裡都是汗,像是剛洗了頭發似的。
康康靠裡麵,離窗戶更遠,那就更不用說了,睡的床單都是濕的。
她拿起蒲扇給兩個孩子扇風,兩個孩子皺起的眉頭才稍微撫平一些。
看了時間,二十分鐘到了。
葉夏然也給沈知遇拔針,她一言不發,沈知遇也不說話,畢竟這種場景交流起來太奇怪。
等她拔了針,沈知遇立馬將一旁的被子蓋在身上,葉夏然瞧著他的動作笑出聲。
微亮的眼睛順著月光睨著他泛紅的臉,“沈知遇,你怎麼這麼有意思?”
沈知遇看著彆處,“你還不休息嗎?”
葉夏然收起自己的東西,“這就要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她轉身要走,手剛碰到門把手,沈知遇突然叫住她,“葉夏然。”
葉夏然回眸,“嗯?”
沈知遇緊張的吞咽口水,想了想,到嘴的話還是沒能說出口,“晚安。”
就這?
好吧。
葉夏然笑著關門,“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