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往葉夏然的診室張望,“胡大夫,你彆著急啊。葉夏然蠱惑男人的手段是了不得,可看病救人的能力遠不如你,咱們就靜觀其變,等著她出錯,隻要讓蔣太太知道她就是個繡花枕頭,狗屁醫術不通,蔣太太自然還是要選擇你的。”
聽小吳這麼安慰,胡興海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
他信誓旦旦地看著葉夏然,坐等她被拆穿。
診室內。
葉夏然先給男孩用針,又用香爐點了熏香,整個診室都彌漫著藥草香。
在葉夏然的操作下,男孩很快就冷靜下來,沉沉地睡著了。
蔣太太鬆了一口氣,但臉上擔憂的情緒一點也沒少,她拉著葉夏然的手,“葉大夫,我兒子的病還能治好嗎?”
葉夏然眉頭斂起,“我不想給你那些虛幻的承諾,從古至今,癲癇病都是無法治愈的疾病,治好是根本不可能的。”
蔣太太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眼淚頓時就從眼眶裡流了出來,“那我就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每次發病嗎?”
葉夏然安撫她坐下,輕聲說道,“我不能治好你的孩子,但我可以保證減輕他發病的痛苦,延長每次發病的間隔,如果效果好,甚至幾年都不會發病。”
蔣太太的眼睛頓時亮了,像是看見救星一般,“真的嗎,葉大夫,你不是在騙我對不對。”
葉夏然承諾,“這是自然。”
語落,胡興海直接走了進來,“不可能,葉夏然,你這就是在胡說八道。”
胡興海的突然闖入讓診室的氛圍都變了。
胡興海信誓旦旦地說,“癲癇病隨著年齡的增長隻會越來越嚴重,葉夏然,你不能因為想要留住蔣太太就說這樣的話來哄騙她。”
原來這個貴婦是蔣太太。
蔣太太也產生了幾分懷疑,畢竟,她尋遍了國內外所有的醫生,告訴她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甚至不少人都在勸她再生一個,放棄對這個孩子的治療。
可她是一個母親,她怎麼可能放棄自己的親生骨肉?
蔣太太的眼神帶著幾分質疑。
葉夏然倒是一點也不慌張,明眸皓齒,一雙烏黑的眼睛裡滿是篤定,“胡大夫,你不行,不代表我也不行。”
胡興海大笑,“葉夏然,年紀輕輕就口出狂言,人可是要為自己的話負責的。”
葉夏然從容不迫,“當然,我肯定能為我的話負責,這點就不勞煩胡大夫操心了。”
說完,葉夏然坐下拿起紙筆開始寫藥方,“蔣太太,我現在給你寫一副口服的藥方,再寫一副藥浴的藥方,從明天開始,連續十天來我這裡施針。”
蔣太太忙點頭,“好。”
葉夏然提筆就寫,半點卡頓都沒有。
幾分鐘後,她拿起兩張藥方交給蔣太太,“睡前藥浴,湯藥一天兩次,對了,他近期是不是喝過咖啡?”
蔣太太驚訝,“是呀,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