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幾口,就躺下休息了。
沈知遇沒繼續打擾她,端著那碗沒喝完的粥走出去,給她留下一個自我修複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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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葉誌遠和蔣萍萍直到離開農田,他緊攥的拳頭才稍稍鬆開,後背卻已被冷汗浸透,黏膩的襯衫貼在身上,涼得刺骨。
葉誌遠嘴裡不停抱怨,“葉夏然這個畜生,她竟然敢掘墓,她真是個瘋子。”
蔣萍萍比他冷靜,冷聲說,“我也沒想到,她會瘋到挖田秀娟的墓。當年你要是聽我的,把屍體一把火燒了,也不會有今天這爛攤子……”
葉誌遠也後悔。
當初原本想著夫妻一場,給她留一個全屍。
萬萬沒想到,時隔三年,葉夏然會突然要掘墓去查田秀娟的死因,早知如此,他是該聽蔣萍萍的話,一把火燒了,死無對證。
葉誌遠心裡害怕,詢問蔣萍萍,“萍萍,你說能查到咱們頭上嗎?”
蔣萍萍冷哼一聲,她的眼裡沒有半點做錯事的後悔,“事情都過去三年了,田秀娟都成一堆骸骨了,還能查到什麼?”
蔣萍萍不禁想起三年前的畫麵。
在田秀娟毒發的前一個,蔣萍萍走到她麵前,她還奢望這個好姐妹去叫人救她。
可田秀娟萬萬沒想到,那個要致她於死地的人,正是蔣萍萍。
蔣萍萍拉著葉誌遠站在她麵前,用最難聽的言語去羞辱田秀娟,甚至當著田秀娟的麵和葉誌遠親熱。
蔣萍萍就是要報複,這些年她隻能眼睜睜看著田秀娟和葉誌遠當著她的麵秀恩愛,所以,她也要在田秀娟臨死前,感受她這些年所受的一切。
原本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五年後還是被葉夏然翻了出來。
葉誌遠一喜,“真的,你沒有騙我?”
蔣萍萍安慰說,“當年的事情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誌遠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隻要我們不自亂陣腳,就沒人能把我們怎麼樣。”
回到家,葉誌遠跌坐在沙發上,抓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幾口,水順著顫抖的嘴角灑了一身。
雖然蔣萍萍給他吃一個定心丸,可葉誌遠心裡還是不踏實。
他突然站起身,眼神變得陰狠,厲聲說道,“不行,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蔣萍萍彎著他的胳膊,挑起眉梢,嬌滴滴地問,“說來也奇怪,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葉夏然怎麼突然就覺得田秀娟的死有蹊蹺了?”
葉誌遠厲聲的說,“看來當年蓋棺之前,還是被董明宇看見了。葉夏然一定是去找過董明宇。”
蔣萍萍也想起來了,“這個董明宇對田秀娟倒是情深義重,也不知道她活著的時候,有沒有給你戴綠帽子。”
葉誌遠臉色難看至極。
董明宇暗戀田秀娟幾十年,直到如今,都沒有結婚生子。
從前,他就沒少在背地裡亂嚼舌根子,現在田秀娟都死了,董明宇還不消停。
要說他和田秀娟有點什麼關係,也不是不可能。
一想到這裡,葉誌遠就火冒三丈,氣得不輕,“他們就是一對奸夫淫婦,我明天就去找董明宇算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