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嗯”了一聲,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心裡那片冰冷的角落,正被沈知遇的暖意一點點填滿。
時隔三天,張小兵給沈知遇帶來了一個消息。
一早,沈知遇就和葉夏然來到了公安局。
隻見,公安同誌帶著個穿著黃裙子的女人過來,那女人看到葉夏然站在沈知遇身邊,眼神裡瞬間翻湧著嫉妒與怨毒。
不是彆人,就是喬翠翠。
喬翠翠惡毒的眼神看過來,她恨葉夏然,如果不是這個賤人,她怎麼會丟了老師那份體麵的工作。葉夏然究竟有什麼好,一個和前夫不清不楚的賤人,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喜歡的。
悄悄不甘心,所以,趁著這次葉夏然給機械廠送臘肉,喬翠翠立刻嗅到了“機會”。
她用關係弄到了黃曲黴素,趁拿菜的時候偷偷往臘肉表麵抹了藥粉。
這幾天,張小兵負責追查黃曲黴素來源,順著線索排查了鎮上三家售賣化學試劑的店鋪。
其中一家店主回憶,案發前三天,有個女人買過少量黃曲黴素,說是“做菌種實驗”,還留下了聯係地址。
地址雖然是假的,但張小兵拿了一張照片,店老板一眼就認出了正是喬翠翠。張小兵派人找上門時,就在於家裡的雜物箱裡找到了裝黃曲黴素的空瓶,與臘肉上的檢測結果完全吻合。
喬翠翠被按住肩膀,仍掙紮著嘶吼,“葉夏然,我就是看不慣你。憑什麼你能得到沈大哥的愛?憑什麼你毀了我的工作還能過得風生水起?我不甘心,我就是要讓你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
沈知遇皺緊眉頭,語氣冷得像冰,“喬翠翠,丟工作是你咎由自取。我對她好,是因為她值得,這些都是你永遠比不上的。”
葉夏然看著歇斯底裡、滿口汙言穢語的喬翠翠,眼神裡沒有半分惋惜,隻剩冰冷的淡漠。
她直視著喬翠翠的眼睛,聲音平靜卻帶著力量,“路是你自己選的,惡果自然要自己嘗。你惡意中傷我在前,投毒嫁禍在後,從來不是我毀了你,是你自己毀了自己,你是咎由自取。”
喬翠翠被她的話戳中痛處,罵得更難聽了,卻在公安同誌的拖拽下漸漸沒了聲息。
葉夏然看著歇斯底裡的喬翠翠,沒有惋惜。
這些都是她要承受的後果。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誰也不例外。
陽光透茂密的樹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葉夏然回頭看了眼公安局的大門,“沈知遇,我明天,想去醫院看一看工人”
沈知遇沒意見,“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回家的路上,車廂裡很安靜,隻有窗外掠過的樹影在葉夏然臉上投下淡淡的晃動光影。
沈知遇時不時側頭看她一眼,便輕聲說,“要是累了就睡會兒,到了我叫你。”
葉夏然搖搖頭,轉頭看向他被光線勾勒出清晰的下頜線。
葉夏然從未想過,有一天,她的安全感竟然是這個男人給的,且那般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