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齊商樂為首的落霞峰弟子則又單獨向著靈鏡作了一揖,“弟子拜見師尊。”
靈鏡俯瞰了她們一眼,隻是微微點頭示意,並沒有說什麼。
“那個人……就是宗主麼?”
夏小悠偷偷地指了指,悄咪咪地小聲說道。
陸厭抬頭看了一眼,隻覺得那股威壓無與倫比,他微微點了點頭,道:“應該……是吧。”
雖然拜入青冥宗十數載,但大部分時間基本都在藏金峰上。
如今,陸厭也是頭一回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宗主。
上方的袁幾術和赤陽子察覺到情況後,早已各自收了手,他們先是對著這位宗主打了個稽首,旋即袁幾術率先笑道:“今日諸位到訪,還真讓我這藏金峰好生熱鬨啊。”
赤陽子則是道:“宗主,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青玄上人板著臉,沉悶道:“本座要是再不過來,你二人不得打得個天翻地覆?”
赤陽子有些尷尬地訕訕一笑,“不至於,不至於。”
袁幾術也接話道:“我與赤陽子師弟不過是小小的切磋一番罷了。”
“切磋?”
青玄上人一挑眉頭,冷笑道,“誰家切磋還要亮出大殺招的?”
“可彆把這好好的藏金峰夷為平地了!”
說話間,他犀利的目光掃向了赤陽子。
赤陽子隻覺得委屈,內心憤憤不平,解釋道:“宗主,我也不想的,怪就怪這袁老鬼欺人太甚,打殺了我赤焰峰的兩名弟子!”
“那可是師弟我費了諸多心血才培養出來的築基弟子啊!”
說到最後,他一臉的痛心疾首,看向袁幾術的目光又增添了幾分憎恨。
“哦?”
青玄上人微微皺眉,驚咦道,“竟還有此等事兒?”
“此事……”
在數道目光聚集之下,袁幾術隻能硬著頭解釋。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下方便飛來一道身影,正是執法堂長老魏青。
她對著眾人行了一禮,凝聲道:“此事還是由我來說吧。”
由執法堂長老來言說,自是公正一些,眾人對此自當無異議。
於是,魏青將所發生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而眾人聽後,麵色都相繼變得古怪起來。
其中一位邋遢老人調侃道:“赤陽子,你這教出來的弟子也不行啊,怎麼還有這種癖好?!”
另外幾位峰主看向赤陽子,也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落霞峰峰主靈鏡,麵色微沉,看向赤陽子的眼神帶有一絲寒意。
赤陽子漲紅著臉,亦是有些難以啟齒,同時內心暗暗咒罵那兩個不成器的弟子,真是給老子丟人現眼!
“原來是這麼回事。”
青玄上人了然地點了點,然後沉吟道,“赤陽子,你那兩名弟子做出如此下流之事,確也死有餘辜。”
赤陽子聽到這話,麵色一陣黯然,他暗自咬牙,心有不甘。
然後隻聽得青玄上人又繼續說道:“不過,袁幾術,你肆意打殺赤焰峰弟子也是不對……”
聞言,赤陽子內心好受了些許,當即冷然道:“宗主說得對,必須讓這袁老鬼血債血償!”
“嗯?”
青玄上人一皺眉。
赤陽子一窒,悻悻地低了頭。
青玄上人沉默少許,沉聲道:“兩者都有錯,赤焰峰弟子人死不能複生,那麼藏金峰這邊,也理應受罰……”
他看向了袁幾術,發問道:“袁師弟,你覺得如何?”
“無異議。”
袁幾術一拱手,麵色淡然。
從青玄到來的這一刻,他便知曉,結局不是由自己所定了,所以此刻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倒不如識趣地認清現實。
赤陽子原本還想說什麼,卻被青玄上人一個眼神瞪了回去,隻聽得他淡淡地說道:“既是弟子之爭,那便由弟子來領罰吧。”
青玄上人低頭俯瞰了陸厭一眼,道:“此子雖不是主謀,但卻私藏褻衣,有損品行……就罰他去葬劍淵走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