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姓名？”
答：“顧言。”
問：“南江大學金融係學生？”
答：“是。”
問：“和李衛東怎麼認識的？”
答：“和同學一次吃飯碰上的。”
本該下班的警局，此時燈光通亮，值班的、沒值班的警察也都在忙著審訊、記錄、歸檔。
作為報案人、抓捕逃犯的顧言，並沒有坐在審訊室，而是在警察尋常辦公室裡，接受常規詢問、筆錄。
一般筆錄盤問，家庭情況也會記錄，顧言自然照直說了，至於錢財這些東西，警察原本想要繼續盤查下去，最後被人打斷。
打斷的人是支隊長吳濤。
“他背後是杜文虎，這些錢還用問來曆嗎？人抓到了，就開始走流程吧。”
顧言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大廳裡，一個西裝革履的律師，對方見到顧言便笑了起來。
還是老熟人。
“顧少，又見麵了。”
張布笑著上前與顧言握了握，隨即貼身附耳：“虎爺已經去見過李衛東了，李衛東家裡人，虎爺會看在往日情分照顧好，不會有後顧之憂。”
“嗯。”
顧言心情現在也有些奇怪，明明李衛東做錯事，也被他親手丟進來，可心裡一點沒有高興的感覺，甚至覺得有些沉甸甸的。
“顧言！”
這時，剛才那名支隊長吳濤從辦公室出來，笑著伸出手：“你幫了我們很大的忙，需要我們到南大為你通報嘉獎嗎？”
“不用了，還是不出名了。”
這種通報嘉獎，跟學校裡出名是兩回事，顧言已經很滿足現在的狀態，知名度再高點怕是麻煩會越來越多。
差不多十一點過，顧言和張布離開警局，後者似乎有話講，便一起坐進顧言那輛奔馳車裡。
張律師坐在副駕駛，從包裡取出一份合同。
“璀璨夜店一共三個股東，李衛東占大頭，擁有四成股份，現在虎爺做主，將其中兩成給你。”
說著，他又拿出另一份。
“我和李衛東見過麵了，他特意提醒我，將另一份兩成股份也一起給你。顧少，你現在是璀璨最大股東了。”
兩份合同。
一份應該是係統獎勵的，通過杜文虎的手給我。而另一份，則是李衛東自主行為贈予的。
顧言看著李衛東給的那份合同，腦海裡泛起對方坐在雨裡那番話。
璀璨的股份我也用不到了，就當你這支煙的報酬。
他心裡變得複雜。
才出高中校門不到半年，快19歲的年紀，卻在這種旋渦裡遊了一圈，如今回頭再看同齡人的世界，心境是完全不同的。
“他會判多久？”
“罪名有點多，挪用公款、職務侵占、還有故意殺人……”
聽到這裡顧言心裡大概也知道是什麼下場了。
跟張布結束對話，後者留下一句：“有事打我電話。”便下車離開。
這邊，顧言也開車離開警局門口，差不多半個小時回到天元小區，車停在停車位上，降下一點車窗點上一根煙，聽著雨點嗒嗒的打在車身。
如果當時，他選擇沒有見李衛東，而是直接將消息告訴杜文虎。
或許結局是一樣的，但最後係統給的獎勵肯定不一樣。
李衛東的贈予，或許就變成杜文虎的贈予。
這個名人合照的任務，跟他之前猜測一樣，選擇不同，結果和獎勵也會不同。
跟很多那種視覺遊戲一樣，隻不過不同的是，沒有回退和試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