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即目光跟搜索引擎似的在顧言身後瞄，似乎在找某個救星。
“老板娘沒跟你一起過來嗎？”
“她在市中心的家裡打掃衛生，你們暑假過的怎麼樣？”
大家年齡相差不大，尷尬的情緒僅僅那麼一會兒，老謝先去給顧言泡了一杯熱茶，王君則將遊戲關了，隨後坐到會客沙發那邊。
“還行，老板你是不知道，我抱著一捆錢回去的時候，我爸媽那樣子驚訝的不行，還看到我上班這幾個月的工資，然……剛過八月就把我趕出家門，讓我趕緊回學校工作。”
端著茶水過來的老謝聽的樂了。
“跟我一個樣，我爸媽也是把我趕回南大。”
顧言隻是微微一笑沒做聲，心說天下的老媽果然都是一個樣子的。
他在沙發坐了一會兒，聽著老謝跟王君聊廠區那邊的生產進度，兩人回來有一段時間，工廠那邊也跑了幾趟，質量上一直盯梢，沒有再出現上次產品質量的事。
隨後，回到屬於他那間辦公室，拿上抹布擦完桌子，坐在老板椅上翻看手機上的工作群，詢問了一句方芳、趙莘他們什麼時候到校，結果發現他居然沒有發言權限？
顧言皺起眉頭，起身走向門口想問問老謝是怎麼一回事，就聽外麵腳步聲、行李箱輪子在瓷磚上拖行的嘩嘩聲。
方芳推開玻璃門，臉上寫滿興奮的進來。
“老謝、老王，我想死你們了，老板來了沒有？你們是不是發現他最近都沒在群裡分發工作？”
“嘿嘿，我狗膽包天的把他禁言了！”
“你們怎麼不笑？”
老謝、老王僵硬的擠出一絲微笑，手指悄悄的指向辦公室，王君嚅著無聲的口型：“老板來了，你完蛋了！”
方芳臉上笑容僵硬，艱難的緩緩轉過身，迎上站在辦公室門口的顧言冷冷的目光。
“老……老板，暑假過的怎麼樣？”
“進來。”
聽到冷冰冰的兩個字，方芳打了一個寒顫，在老謝兩人憋笑的表情裡，一步兩回頭的走進老板辦公室。
她拿著手機，手指頭在上麵飛快劃拉。
“我解開禁言了。”
“狗膽包天。”顧言看著她，輕輕吐出這句話。
方芳現在是大三學姐，也是淨物公司人事部經理，手底下有兩三個員工，但心態很好，做事熱情，誰來都能嘮上兩句，還愛用公司的電腦看小片。
做出這麼狗膽包天的事，還真是她的風格。
“就不扣工資了吧？”
“把這兩個月的工作報告寫上來，五千字。”
“啊？”
片刻後，方芳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走出辦公室，回到自己的工位，啪啪的敲著鍵盤，小嘴嘟嘟囔囔。
“黑心資本家！沒有良心的老板！萬惡的資本主義。”
不久，趙莘、沈薇她們拖著行李箱也都在這個下午陸陸續續返校，第一時間回的不是宿舍，而是公司辦公室，一個個放下行李箱，簡單打過招呼，立即進入工作狀態。
老謝坐在工位上，捧著茶杯看的熱淚盈眶，提前充足的感受到了社會工作壓力。
“老板到底哪兒學來的管理學？把大家的時間管理的這麼井井有條，他這輩子不發財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