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這些動作和說的話,是有底氣的。
盛豐集團在南江的體量很大,做為董事長,哪怕隻是名義上的,也不是隨便一個富二代能捋虎須。
白道上,南江市委書記算半個家中長輩,上層想不不知道他顧言都難,而中下層的班子,也有一部分人是知道顧言的,畢竟他之前在各大高校演講認識的那些大學教授。
彆以為這些人隻是教書先生,他們的人脈網絡還是很廣的,雖然有些觸不到上麵,但中下層還是能認識一兩個,一來二去相互交織,對於顧言這個名字,大家心裡多多少少就有了印象。
真要有人對他暗地裡使壞,這些人雖然不會明著反對,但絕對會悄悄通風報信。
這也是顧言為什麼之前答應季文學到各大高校分享創業經驗的原因。
其實這一點,那個鄒威的青年也在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下,不僅上麵有人站台,下麵各種‘小鬼’也跟這位顧少認識。
所以他和他三個兄弟才說踢到鐵板了。
此時整個大廳安靜無比,餐廳的老板也聞訊趕了過來,能在市中心開高檔海鮮自助,多少有點能量,可眼下知道事情的始末,這家老板也不敢像從前那樣每人發一根煙,在中間斡旋調和。
“發……”
羅曼想要開口問發生了什麼事,嘴唇稍稍動了一下,就被江柔眼神示意不要說話。
那邊想給顧言敬茶賠罪的四人,看著倒扣桌麵的茶杯,臉被臊的通紅。
他們從小到大錦衣玉食,走到哪兒不是被人恭維的?
現在被人倒扣杯子,整個人臊的慌不說,很想把手裡的茶壺直接扔過去,可想想打又打不過,關係也沒人家硬,錢財他們還靠父母給,而對方已經經濟獨立自主了。
想通這三個關鍵點,四人咬著牙,肌肉僵硬的微微抽搐,擠出一絲笑。
“顧少,之前確實我們不對,太目中無人了,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以後我們跟顧少交一個朋友。”
當著大廳這麼多人的麵說出這些話,實在是讓人難為情。
顧言沒看他們,示意老謝他們繼續吃飯,他隨手掏出一支煙點上,就那麼閉上眼睛慢慢的品著煙味。
這種沒有任何警告或威脅,甚至想要說話的意思,反而是一種最大的恐懼。
鄒威四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想離開,自己今天得罪人了,就這麼走了根本不合適。
鄒威自然不會想到去找舅舅,或者父母來出麵,畢竟這種事說出去都是丟人。
“顧少,你說吧,我們怎麼賠罪,你才滿意?”
好半晌,顧言這才偏過臉,不過他目光不是看這四人,而是看向走廊口的馮蕊,他抬起手招了招,示意女生過來。
“顧……顧少……”
馮蕊戰戰兢兢地走近,連尊稱都用上了。
“你想要多少錢的賠償?”
“啊?”
馮蕊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筆意外之財。她以前看新聞裡,被人打了一巴掌,得了兩萬塊的賠償,加上她現在確實拮據,一想到顧言問她需要多少陪葬,幾乎想也沒想,就下意識的豎起兩根手指。
看到女生豎起手指,江柔心裡歎了一口氣,露出些許失望的神色。
反倒是那邊的鄒威鬆了一口氣。
一切源頭都在這個女服務員這裡,這個女人開口要錢,那一切都好說。
“二十萬,沒問題。”
原本隻要兩萬賠償的馮蕊,心裡那股喜意已經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