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衛萊吼道。
“萊萊！你怎麼和你妹妹說話呢？”女人再次掙開衛萊的手，走向夏綿。
“我的女兒終於回來了。”她顫巍巍地將手撫上夏綿的臉頰。
李景川挑眉看向愣在原地的夏綿，玩脫了吧？我看你現在怎麼辦？
“受苦了，我的女兒。”女人如同撫摸著稀世的珍寶，她小心翼翼地摸過夏綿的眼角。
夏綿沒有再說話，隻是任由女人摸她的臉。
她寒潭一般的眼中終於有了些許波動，極快地閃過了一抹憂傷。
“媽，她不是衛嫣！”衛萊上前抓住女人的手，看到女人有些混濁的眼睛時，他的語氣軟了下來，“媽，我不是和你說了嗎？衛嫣……”
他的聲音哽咽了一下，“她……她去玩了，馬上就會回家了。而且衛嫣才九歲，對不對？”
女人聽到衛萊的話後，她有些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腦袋，似乎是忘記了什麼，又像是想起了什麼。
看到女人的樣子，夏綿輕輕說道，“阿姨，衛嫣馬上就回家了。您和衛萊也回家吧。”
女人麵帶錯愕地看向夏綿，混濁的眼睛裡透著夏綿讀不懂的複雜情緒，像是釋然又像是後悔。
“我叫夏綿。也住在基地裡，您隨時可以來找我。”夏綿向後退了一步低頭鞠躬說道。
她在向衛萊表示讓步，也在為她剛剛的行為表示歉意。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衛萊瞪了她和李景川一眼後就帶著女人離開了。
“今天早點睡覺吧。”李景川在他們離開後湊近夏綿說道。
不等夏綿說話，李景川繼續說道，“明天衛萊那小子說不定給咱們安排一座山的工作。”
夏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回到了自己剛剛洗菜的位置，“今天的還沒乾完呢。”
李景川認命地歎了一口氣，也繼續洗著果子。
原來都不用等到明天，在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李景川就感覺到衛萊能殺人的視線了。
好不容易吃完飯，回到他們那偏僻的小屋，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李景川打開門就看到臉色有些難看的衛萊，看清來人李景川的臉也有些垮，“隊長，你還真追著殺啊？”
他倚著門框痞裡痞氣地問道。
“首領找你們。”衛萊的臉色更黑了一點。
“嗯？”李景川挑了挑眉，扭頭對屋裡喊道，“夏綿！”
衛萊再次帶著他們來到了趙穆的房子前，趙穆的房子位於基地的正中間，除了稍微大了一點，和其他人的房子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區彆。
趙穆看見他們之後，臉上揚起了笑容，“來了，坐坐。”
他指了指他對麵的椅子，讓他們入座。
他也不拐彎抹角，在他們坐定後，直接說道，“現在也該詳談一下我們之間的合作了。”
“您說笑了。這隻能算是您對我們的幫助罷了。”夏綿臉上帶著標致的笑容回道。
李景川看向夏綿覺得她這種笑容的弧度好像有固定的參數，每次這種笑容好像都是一個固定的角度，像是被機器程序設定好的。
淡漠疏離卻恰到好處。
趙穆打量著兩人，笑了一聲說道，“你們的計劃是什麼樣的？”
“我們要我們的孩子。”夏綿抬眸看向趙穆的眼睛說道。
衛萊在一旁皺眉看向夏綿，不明白他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整個銀杉附近的人都知道是他們賣了自己的孩子。
趙穆雙手交叉了兩次，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等待著夏綿接下來的話。
他喜歡聰明人，交流起來更加順利，但是如果是太聰明的人，趙穆的眼裡閃過一絲殺意。
“我們要報複銀杉。”夏綿的眼睛在燈光下像是閃著亮光的黑曜石。
“哦？”趙穆頗有興趣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