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幫她,你和媽媽會討厭我嗎?”玄墨繼續問道。
“到底是誰,你倒是說啊。”李景川看著打謎語一樣的孩子,感覺現在不僅是被吹的耳朵不舒服,現在連腦袋也不好受了。
但他知道玄墨既然這麼問了,一定是剛剛發生了什麼。
“是侯千帆?”李景川問道。
不等玄墨回答,李景川繼續說道,“那最好是彆幫他,他這人是得吃點苦頭,讓他選這種地方。”
“不是,是一個女人,我不認識她。”
“那你最後幫她了嗎?”李景川看到不遠處的人開始收拾東西,也站了起來。
“我不知道。”
“哈?”李景川現在真的懷疑玄墨被吹傻了。
“應該算是吧,但是……她的話沒說完,我也隻把她說過的話告訴了導演。”看到李景川疑惑的表情,玄墨趕緊繼續說道。
“她讓你幫忙傳話啊。既然沒說完,那也不能怪你,你這已經算是送佛送到西了。”李景川看向依然坐在他腳邊的小蛇,彎腰拍了拍他的腦袋,“你當時是想幫她的嗎?”
“我不知道,我……我之前沒幫過彆人。”
“那也不用糾結了,經曆多了你就知道了。”李景川蹲在玄墨身邊。
玄墨看向李景川被夕陽燒著的眼睛,還沒繼續開口,就聽到李景川說,“不管你怎麼選,我和你媽媽都不會討厭你的。”
“不過呢,有能力想幫的時候就幫,不想幫或者覺得能力不夠的話,就彆幫,知道了嗎?”
“被什麼狗屁道德感要挾著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李景川伸手彈了一下玄墨的額頭,“那才不劃算呢。”
“在說什麼呢?車來了。”夏綿走到兩人身後問道。
“哦,沒什麼,聽小哲學家講課呢。”李景川笑了一聲站起身,看向夏綿,“走吧,回家了。”
“侯千帆,你留在這種地方乾嘛?”羊姍姍壓製著怒火的聲音在一輛越野車前響起。
“我還有事要做,你們先走就行。”侯千帆把頭扭到一邊。
“你真不要命了?這種鬼地方有什麼事做啊?要是萬一再刮起風呢?再給你吹飛了呢?”羊姍姍皺眉厲聲道。
“你彆管了,和羊光先回去吧,羊陽肯定嚇壞了。”
“你必須走,有什麼事,你明天再和彆人一起來!”羊姍姍看向侯千帆有些泛紅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多年前莫雲死後的那雙毫無生氣的眼睛。
羊姍姍突然有些怕了,“侯千帆,到底發生什麼了?”
“什麼啊?我就是想找找拍攝的素材。”侯千帆笑著看向羊姍姍。
“侯導,你先和我們回去吧。”
“就是啊,誰知道這地方晚上會不會再起風啊。”
“等明天再來拍素材吧,我們明天可以和你一起來。”
其餘幾人也紛紛勸道。
侯千帆用手捂住手腕上的紅繩摸了摸,“好,那就明天再來吧。”
玄墨走近停越野車的地方,剛好聽到了侯千帆妥協的聲音。
可是再來多少次都沒有用了,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