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你想怎麼拍就能怎麼拍的,我們的拍攝計劃早就安排好了。”侯千帆看了一眼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的狸硯,轉身又繼續整理他的東西。
“說吧,需要多少錢?”狸硯坐在椅子上,把腳翹了上去。
侯千帆皺了皺眉,心想,明明都拽的跟彆人欠他錢一樣,李景川的觀感卻好了不少。
“先生,我們這個節目都已經要拍完了,你就彆來湊熱鬨了。”
“你敢這麼和我說話?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句,我讓你拿不穩飯碗?”狸硯眼神掃過侯千帆威脅道。
我算是終於知道花遲遲為什麼離婚了,不過花遲遲的性格能忍他這麼多年也是真不容易。侯千帆在心裡吐槽著。
他的麵上卻掛起了有些諂媚的笑臉,在娛樂圈裡待久了,侯千帆早就習慣見人三分笑,遇到這種大爺也隻能自認倒黴,賠他個笑臉。
“信信。我肯定是信的,隻不過,我們這都要到最後的節目了,實在不方便再改拍攝計劃了。您要是看得上我拍的節目,下次,下次我一定親自邀請您,您看這樣……”
“還算你識相,下次就不用了,我就要這次。這次拍攝造成的損失,我來賠。”狸硯說著站起身,再次掃視了一下侯千帆的拍攝設備。
“真不知道這節目有什麼好的,偏要在這裡拍攝。”他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
“哎!你這人……有毛病吧?”侯千帆對著狸硯離開的背影小聲罵道,“怎麼聽不懂話啊?”
“導演,設備都調試好了,要開始拍攝嗎?”一個工作人員從不遠處走到侯千帆身邊問道。
“拍不了了,有個拽的跟大爺一樣的人怎麼拍啊?”侯千帆抱怨道。
工作人員看向站在沙灘上的耀眼的那抹紅,嘀咕道,“怎麼回事?他不是一直都很配合拍攝嗎?”
“玄墨,在看什麼呢?”李景川用手拍了拍玄墨的後腦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沒什麼。”玄墨繼續看著與天空連接的海平麵,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覺得大海很好看。”
“後麵呢?你是不是該吟詩了?小哲學家。”李景川伸手捏了一把玄墨有些嬰兒肥的臉頰,“你這整天跟個小苦瓜一樣乾嘛?總是在想什麼東西啊?”
李景川想起他的充滿爭吵聲、指責聲的童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小時候好像也沒這樣吧。
“我才不是苦瓜。”玄墨不滿地瞥了一眼李景川,“也不是哲學家。”
“那快走吧,去衝浪!”李景川想起剛剛過來找玄墨的目的。
“衝……浪?”玄墨看了看被李景川隨意扔到沙灘上有三個他高的衝浪板,又看向正在沙灘上和爸爸堆沙子的其他孩子,以及在他們身邊打轉的九七。
“你不是說覺得大海很好看嗎?不過去看,能看出什麼東西啊?”李景川說著就一手把衝浪板撿起來,一手把玄墨抱了起來。
“我……”玄墨拒絕的話還沒說完,李景川已經抱著玄墨跑了過去。
工作人員看向已經投向大海懷抱的父子二人,又看了一眼侯千帆,“導演,我覺得他雖然拽了一點,但也沒到沒法拍攝的程度。”
“他那是拽了一點嗎?我真是服了,他那是要上天了,馬上就要給咱們重新寫劇本了。”侯千帆不滿地抱怨著,腦子裡想著剛剛狸硯說的話。
“你怎麼還為他說起話了?你認識他?”侯千帆有些困惑,按理來說這裡應該沒人認識狸硯才對啊。
“你不是在說李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