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起身歎了口氣,直接扭頭走了。
顧九聞言,黑著臉說道:“那天不過是去問問情況,又沒有強要汙他!”
說著,他起身道:“走,咱們一起去大院,找七丫頭問問清楚。”
這位“顧九爺”紅著臉,有些下不來台了:“要真是容不下咱們了,哪天等三哥回來了,咱們一道去給三哥磕個頭,都回老家種田去!”
說罷,他帶著十幾二十號人,風風火火的來到了顧家大院,這些人不是顧家人,就是顧家的女眷,很快就被請進了顧家的正堂。
這些人在正堂裡,有人坐著,也有人害怕,不敢坐下,隻是站在正堂裡,一行人等了好一會兒,直到顧九喝完第二壺茶水,忍不住要叫嚷的時候,一身天藍色衣裳的顧盼,終於在丫鬟的陪同下,來到了正堂裡。
她走進正堂之後,先是左右看了看,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正翹著二郎腿的顧九身上,這位顧小姐先是微微皺眉,隨即很快舒展,微微低頭之後,開口說道:“九叔。”
顧九先前雖然說的硬氣,這會兒見了顧盼,也連忙站了起來,慌裡慌張的擦了擦手,擠出來一個笑容:“七姑娘可算是來了。”
顧盼在主位上坐了下來,輕聲說道:“縣衙來人,找我問了問話,因此耽擱了。”
說罷,她看了看眾人,問道:“衙門那裡,各位都沒事了?”
不等眾人回答,顧九連忙笑著說道:“已經沒事了,我們全都不知情,都是被守拙給牽連進去的。”
說著,他歎了口氣:“隻是,還有些家裡人沒有給放出來,也不知道縣衙那裡是個什麼章程。可惜的是三哥不在德清,不然便沒有這許多事情了。”
顧小姐看了看他,皺了皺眉頭:“便是我爹在德清,這人命案子他也抹不去,況且人命關天,這事也不該抹去。”
顧九連連點頭,陪著笑臉:“是,七姑娘說的是。”
他義憤填膺:“乾出這種事的,簡直是畜牲不如,連五歲的孩子也不放過。”
顧小姐依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顧九硬著頭皮,開口說道:“七姑娘,我們今天過來見你,是有一件事情想問一問。”
他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我們這些人,被衙門莫名拿了幾天,心裡都惦記著鋪子裡的活計,生怕耽擱了鋪子裡的生意。”
“今天一早,你九嬸,還有許多人就打算去安仁堂做活,把落下的活給撿起來,沒想到到了鋪子裡,陸掌櫃卻說,已經另雇了人手了。”
他看著顧盼,苦笑道:“我們這些本宗的人,時間短的也在鋪子裡做了幾年活了,時間長的,十幾年也有了,怎的才三天時間,就不讓我們去了?”
顧盼聽了這話,目光卻變得淩厲了起來。
“九叔也知道短則幾年,長則十幾年了。”
她看向眾人,紅了眼睛:“我爹十幾年情分,就換來各位打上門來欺負我的嗎?”
這話一出,眾人都慌了神,顧九連忙擺手,苦笑道:“七姑娘這話,從何說起啊?”
“我們這些人,可都是尊著七姑娘你的,從來可沒有半點得罪。”
顧盼側過身去,擦了擦眼淚,好一會兒才平複過來,她看向眾人,緩緩說道。
“我爹臨走前,將鋪子托給了陳公子,鋪子裡到底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你們有什麼事。”
顧盼輕輕咬牙,語氣堅定:“去找陳公子罷。”
這話一出,眾人都愣住了。
他們,前幾天還對陳清喊打喊殺,難道現在…還要上門去求他不成?
隻有顧九,硬著頭皮說道:“陳公子現在大院裡麼?”
顧盼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小月。
小月搖了搖頭。
“公子一早就去出去了,說是去…”
她想了想,才繼續說道。
“鍛煉身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