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厲北寒掏出手槍，“砰！”
子彈打在江野持槍的胳膊上。
“啪嗒”
江野手中的槍被打落，臉色慘白，冷笑一聲，露出一側的小虎牙，“你配不上小葉子……像你這種富家公子，你根本不知道小葉子吃了多少苦……”
腦海裡突然想起他第一次見到小葉子的情形。
小時候他被養父打，跑去貧民窟的矮山上，那裡有座土地廟，廟前擺著貢品，是紅紙包著的發糕。
他躲在樹後，就見一個小女孩兒，臟兮兮的小手伸向發糕。
她一邊吃，一邊給土地磕頭。
那發糕明明已經餿了，她還一直往嘴裡塞。
後來他每次挨打，都會碰見她。
再漸漸地，他們長大了一點，她教他寫字，他教她防身術。
她保護著她身邊的每一個人，像太陽一樣。
可是昨天深夜，他第一次看到小葉子眼中失去光。
江野的目光像頭小野狼，唇角都被她咬破了，“你知不知道……小葉子得用多少勇氣，才……才能走向你……你、不配……”
厲北寒麵色陰鷙得仿佛能滴出墨來，眼尾有絲絲猩紅蔓延。
狠狠咬住後槽牙，心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樣。
“把人丟海裡。”男人發話。
江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個保鏢立刻上前將人按住，鮮紅的血液順著少年淺藍色衣服滴到灰色地毯上。
雷戰急得額頭直冒汗，“厲爺，他還是個孩子，他不是故意說出這些話的，厲爺……”
“你想陪他？”
男人的視線森冷駭人。
“厲爺……你這麼做夫人不會原諒你的……”這個時候隻能搬出夫人了。
雷戰話音剛落，就被身後的保鏢扣住。
“帶回公會。”厲北寒直接無視，徑直從他麵前走過。
江野看向雷戰，那眼神似乎在向他告彆。
少年額頭上滲出冷汗，打濕了他額角的碎發，一顆小虎牙露出尖尖的一角。
……
度假酒店。
葉南依拿著手機查詢航班信息。
厲北寒的私人飛機已經飛M國了，她要自己訂機票回帝都。
今天的航班訂不到，最早的也要明天晚上。
看來，她還要一個人在這住一晚。
既然厲北寒不在，她還不如在這視察一下工作。
從房間出來，經過一小段園林，穿過酒店大堂時，就聽到三個女侍者圍在一起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