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凱一張臉腫的看不出原樣,吞著滿是血的口水,渾身疼得顫抖,“…我知錯了,求賀二少饒命…”
賀玉潮鬆開他,冷冷站起身,嫌棄的踹了一腳讓他滾遠點。
“真是個廢物。”
守在不遠處的兩人走過來,把陸程凱架住,聽到男人聲調懶散吩咐。
“告訴陸家,以後少讓這種玩意出來禍害人。”
兩人恭敬應聲,一人拖起一隻胳膊,快速消失在他們眼前。
南窈沒經曆過打架,更沒見過施暴的賀玉潮,此時她小心翼翼瞄了眼,男人高大挺拔,肩寬腰窄,挽起的袖口露出線條流暢的肌肉,膚色白皙如玉,麵容俊美張揚,正垂著眼眸不知在盤算什麼。
但不管如何,男人救了她,是要道謝的。
南窈輕聲開口,“賀二少,今天的事…”
賀玉潮徑直走到她麵前,深邃眼眸凝下來,長指拎起她的裙邊,在她詫異的表情下,漫不經心擦拭著指尖的血漬。
“為了救你,沾上了點臟東西,南小姐要為我負責吧。”
落在潔白裙邊的血跡,讓南窈難以忍受,但又覺得他說的在理。
“應該的,感謝賀二少…”
話還未說完,一隻大掌攬著她的身子往懷裡帶,賀玉潮俊臉倏地逼近。
“南小姐,口頭上的感謝誰不會說兩句?我要實質性的獎勵。”
南窈與他對視幾秒,突然發覺堪比作凶獸的男人,其實是隻撫毛就溫順的獅子。
她鬼使神差的在他頭頂摸了摸。
“你乖。”
南窈驚恐的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整個身子都僵直了起來。
賀玉潮眸底快速閃過詫異,隨後緩緩浮起散慢,他一把攫住她的腕骨,犬齒咬得吱吱作響。
她無端想起後背的咬痕,渾身激靈著戰栗。
“…你有什麼特殊癖好嗎?我告訴你,吃人是犯法的,殺人也是,我現在很疼,你忍一下。”
賀玉潮張了張唇,南窈想起為了更好展示腰線,她已經餓了兩頓飯,好友為了防止她低血糖犯病,塞了糖給她。
情急之下,她從腰間口袋,拆開一塊檸檬糖,踮起腳尖塞進他嘴裡。
“你想咬,就咬這個。”
賀玉潮微怔,垂起眼瞼盯著女人清透眼瞳。
他曆來最討厭耍心機的女人,偏偏早就看穿她所有貪念,還是會想情不自禁喂飽她。
賀玉潮嗤笑著捏住她的下顎,然後低頭封住這張唇。
侵略性凶狠的吻,夾雜著檸檬的酸甜,與他獨特氣息霸道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
南窈在賀玉潮懷裡輕顫,試圖適應他間歇性發瘋。
就在她幾乎要窒息時,他用舌尖抵著那顆糖,強硬地送還給她。
等到賀玉潮大發慈悲的鬆開她,南窈沒出息的腿軟了。
他單手環著她的身子,另隻手的拇指輕輕擦過她濕潤的唇角。
“誰讓你長得這麼對我的胃口?疼也得受著。”
誰家好人說的胃口,是真的物理上會吃的意思!
南窈想推開他,男人沒放,又不鹹不淡的說。
“過兩天帶你出去玩。”
“我哪有閒情逸致陪您吃喝玩樂,我最近都挺忙的,要不換個項目。”
南窈不想接觸賀玉潮的圈子,一群樂不思蜀的二世祖,能有一個是好東西嗎?
“你的時間用來做什麼?勾引賀裕川?”
賀玉潮直言不諱道,語氣裡帶著嘲諷,恨恨的抓起她的手指咬了咬。
“就算給你再多機會,憑你的本事,這輩子是睡不到他的。”
南窈吃痛,“你!”
賀玉潮挑眉,“不信?那就打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