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賊眉鼠眼的家夥果然騙我......”
路明非手臂揮出,劍刃精準掠過流刑士兵的脖頸。頭顱飛旋而起的瞬間,鮮血噴湧,那枚銅號還未來得及吹響便“當啷”地砸在了地板上。
他鬱悶地望著前方。
這條沿著峭壁延伸的木製走廊狹窄得可憐,根本施展不開。
要是他來布防,在塔樓裡安排兩三個士兵,就能把這條小路守得死死的。
“你們交界地的人心可真夠險惡的,,這也沒比正門好多少吧......”
路明非一邊嘴裡喃喃,一邊抬腳重踏。
轟!
環繞的颶風領域出現,兩個持劍的流刑士兵避閃不及,被震得東倒西歪。
持劍,平掃!
失鄉騎士大劍的鋒刃狠狠砍在士兵的胸口,那薄薄的甲片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被砸的生生凹陷,斷裂的金屬邊緣刮擦出刺耳的聲響,徹底宣告報廢。
士兵被巨力劈得倒飛出去,撞在同伴身上。
路明非箭步上前,一腳踩在士兵的胸口,將大劍貫入他的咽喉,劍尖穿透,直接釘入地板,徹底終結了他渾渾噩噩的生命。
然後他起身,狠狠一踹,直接將剛剛爬起、還沒有站穩身形的另一個士兵推下了懸崖。
“謔。”
望著懸崖下翻湧的雲霧,等了半天,路明非也沒聽到落地的聲響。
“有點深啊......哥們對不住.....早知道這樣就給你個痛快了......”
想到那個掉下去的士兵或許還在做自由落體,路明非就不忍地閉上了眼,順手摸走屍體上的弩箭,然後繼續前行。
塔樓內部已成廢墟,錯綜複雜的木樓梯間堆滿散亂的木桶木箱。那些穿著布袍、揮舞匕首的居民根本構不成威脅,三兩下就被解決乾淨。
與正門嚴密的弩箭陣和重兵把守不同,這裡除了入口處幾個士兵,其餘都是不堪一擊的普通居民,防禦簡直形同虛設。
路明非甩了甩劍上的血跡,長舒一口氣。
“看來也就這樣了......”
他環顧四周,確認塔樓裡已經沒什麼威脅,便放鬆了警惕,隨手將大劍扛在肩上,準備繼續前進。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
鐺!
一柄鏽跡斑斑的短刀狠狠砍在他的後腰上,卻被堅固的鎧甲彈開,隻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臥槽!“
路明非猛地轉身,看到一個佝僂著背的居民從陰影裡撲出來,眼神渾濁,手裡還握著把豁了口的破匕首。
“......你擱這兒玩陰的是吧?”
他二話不說,抬腿就是一腳,直接把人踹飛出去。那居民撞在牆上,滑落在地,徹底沒了動靜。
路明非摸了摸被砍中的位置,確認鎧甲沒被砍穿,這才鬆了口氣。
“幸好修古大爺的手藝靠譜......”
他搖搖頭,重新握緊大劍,目光警惕地掃過角落。
“看來還是不能大意啊。”
這裡光線陰暗,雜物又很多,確實不能疏忽大意。
路明非在塔樓裡轉悠了半天,越走越迷糊。
““這破地方怎麼跟迷宮似的......”
他踢開擋路的破木箱,木板“哢嚓”一聲碎裂,露出後麵一個隱蔽的樓梯間。
“嗯?”
他搬開這些木箱子,清出一條小道。
樓梯又窄又陡,木板踩上去“嘎吱“作響,仿佛隨時會塌。路明非小心翼翼地往上爬,終於來到一扇半開的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