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咒血的神,那是什麼玩意?
金木研看著路明非滿臉的疑惑,無奈地笑了笑:
“用地球的概念來說,應該算是‘邪神’之流吧,因為咒血會賦予靈魂‘狂亂’的本質.....”
“邪神嗎?”
路明非恍然大悟,不過倒也合理,畢竟一聽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啊。
唉,這麼說來,其實龍饗好像也沒好到哪兒去。
“不過,”路明非撓了撓頭,“金木君,你們這種從‘神’那裡獲取力量的流派,不是要獻上信仰麼?你說它是邪神,不會......?”
金木搖搖頭:
“‘真實之母’可不是那種需要信仰的神靈。能夠取悅祂的,恐怕隻有鮮血和殺戮。”
路明非聽完金木研的講述,隻覺得這哥們真是不容易,簡直就像是那種純潔的小百花被騙進了什麼洗腦的邪教組織,最後拚儘全力終於靠著自己和朋友們的力量逃了出來......
相比起來,自己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剛去海岸洞窟就遇到衛宮士郎,來到龍饗教堂還被老騎士收歸門下,學會了龍饗和風暴的力量。而龍饗的力量儘管既危險又美麗,偏偏他路明非能夠免疫副作用。
還是不要把這些告訴金木的比較好......
想到這裡,路明非忍不住拍了拍金木研的肩膀:
“金木君還真是不容易啊,居然能從那種狀態解脫出來。”
“不。”
金木研表示否認:
“僅憑我的意誌,恐怕遠遠不足以掙脫真實之母的束縛。”
他仰起頭,雙眼有些出神地望著天空:
“那段時間裡,我的靈魂中全是狂亂與殺戮,徹底迷失了本我,我體內的Rc細胞活躍的幾乎無法壓製......”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左眼赤瞳深處仿佛倒映出某種超越認知的存在:
“就在那墮落的巔峰,我接近了祂,看到了祂的一角......那是何等扭曲又完美的姿態......血肉與咒痕交織的羽翼,每一寸都在蠕動、重組......就像生命本身最原始的狂歡......”
嗖——
四根鮮紅的赫子突然暴起,刺入地麵。
金木研單膝跪地,試圖穩住身形,冷汗順著他的白發滴落:
“我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和渴望,明明我的骨髓深處害怕的在顫抖,無時無刻不想逃跑,偏偏祂.....將手伸向了我。”
路明非慌忙扶住他的肩膀,生怕這哥們突然倒下,想想又覺得不對,好像他發狂把自己放倒的可能性更大。
然而金木研很快就穩住了情緒,赫子再度收回,身上湧動的咒血也歸於平靜。
“我與咒血發生了超乎想象的共鳴,幾乎難以清醒。好在衛宮君他們找到了我,喬納森·喬斯達先生找到了一種名為淨血結晶露滴的東西,又以波紋氣功淨化我,衛宮、塔茲米合力斬下了我的血指,最終我才得以掙脫出來......”
“路君。”
金木研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
“我們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的人,也許一時幸運找到了捷徑,但力量從無捷徑。一旦你輕視它,開始鬆懈,那麼,反噬就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