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穿著莊重神聖的祭祀服的人圍著中間一個高台跳著怪異的舞蹈,四周火把架得很高很高。
而在高台之上,幾個戴著兜帽的人圍著一個十字架。
十字架上,一個頭發披散垂著腦袋的女人,被束縛在上麵。
她的肩膀手腕腳腕不是被捆綁在十字架上,而是被長長的釘子生生的穿透釘在上麵,鮮血順著她的傷口流淌出來滴在地麵上,彙成了一汪,又順著腳下的紋路緩慢的蔓延開來。
而就在這時,其中一人走到了她的麵前,他抬起手,露出了手中泛著寒光的尖刀。
又有人上來將她身上的衣服扯開,尖刀毫不猶豫的紮入了她的心口。
“啊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將薑蕪從昏迷中喚醒,她本能的掙紮,但釘子將她釘得非常緊,她一動隻會讓疼痛更加劇烈,鮮血流淌的更加肆無忌憚。
薑蕪一張臉因為劇痛而扭曲,她發出淒厲的哀嚎慘叫。
但這樣的痛苦並沒有能阻止施暴者的行動。
身前的人握刀的手非常穩,對耳邊的慘叫充耳不聞,生生剝開了薑蕪的心口,直到看到了胸口跳動的鮮紅心臟。
頓時,四周的歡呼聲更加的熱烈,圍著薑蕪的人的眼中都露出了興奮狂熱的光芒。
“為……什麼?”
薑蕪艱難的問道,她到現在都滿心茫然。
為什麼呢?一直和善的族人突然一夕之間就變了?她毫無準備,也想不明白。
“阿蕪——”
“以一個人的死亡換取全族的興榮昌盛,這是非常劃算的。”
“阿蕪,你的犧牲所有人都會記得,即使你死了,你也會永遠活在全族的人心中,全族的人都會感激你,感激你的犧牲,感激你做出的奉獻。”
身旁傳來聲音,往日熟悉的聲音,此時其中蘊含著的狂熱向往,讓薑蕪感到陌生,更多卻是茫然與可笑。
“阿蕪,你存在的價值就是這裡,我們養育你至今,就是為了今天,這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
薑蕪感覺到劇痛席卷了全身,她無法思考,本能讓她掙紮,但越掙紮越疼,越疼就掙紮的越厲害,如此惡性循環,也阻止不了眼前的暴行。
“阿蕪,彆怕,我們都是你最親的人,不會傷害你的。”
話是這麼說,但那飛濺在臉上的鮮血,手上身上都都是薑蕪的血,就像一個魔鬼的低語。
伴隨著話音落下,又是一刀紮進去。
“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響徹雲霄。
薑蕪以為自己會痛暈過去,但沒有,她甚至還清醒的看到了自己還在跳動的心被挖了出來,被他們宛如珍寶一般的捧在手中。
但這場酷刑顯然還沒有結束。
緊接著又是一個人上前,對方抬起手,手中黑色的長釘泛著可怕的凶光。
薑蕪無力的耷拉著腦袋,卻被人用力的粗暴的抓著頭發拽起來。
她看著近在支持的長釘,渙散的眼瞳縮了縮。
“阿蕪,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為了族人犧牲真的辛苦你了。但……即便你是個好孩子,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一些慣會蠱惑人心的東西,騙你欺你,讓你對族人逐漸生分遠離呢?將希望寄托在一個人的身上還是不穩妥,不如完全掌控在族人的手中更加的安全。”
“所以,為了阻止這種自相殘殺的悲劇發生,我們會封住你的魂魄在這具肉身中,你就永生永世的鎮在族中,你會願意看著保佑著族中繁榮的。”
“阿蕪,我們將你撫養長大,是族人將你養大成人,你是個懂得感恩的人,你是願意的,對嗎?”
薑蕪說不出話來,她最後的意識是感覺到徹骨的靈魂都感到震顫的劇痛從額頭眉心傳來,仿佛整個靈魂都燒灼起來一般的痛苦,她發不出聲音,但她的靈魂在嘶吼哀嚎。
那一刻,不甘,怨恨使她那雙向來泛著溫柔光芒的琥珀色的眼瞳瞬間化為猩紅,充斥著濃鬱的怨恨與殺意。
她不甘心,她不能接受……
這些偽善族人欺她,騙她,殺她,甚至到最後還不忘利用她。
她不甘心如此結果,她無法接受這種結局。
憑什麼!
為什麼?
……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還沒死,你們要乾什麼?你們這是在殺人,你們這是在犯法……”
薑蕪的蘇醒是在一陣亂糟糟的奇怪聲音中。
她一睜眼看到的一群穿著樸素……破舊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圍著一個敞開著的棺材,而發出尖叫聲的是被幾個人架著的女孩。
薑蕪剛蘇醒,她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對眼前的這一幕還沒有反應過來。
說起來,這裡是哪裡?她為什麼在這裡?
她還沒有來得及想自己的事情,就被眼前正在發生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這是……殉葬?”
薑蕪眉頭微皺。
這種惡臭的習俗竟然還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