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銳回來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他師父,過了幾天,等到師父主動發信息找他時,他才不緊不慢的來到一家老小區的麻將館,非常輕易的就找到了他師父,耷拉著一張老臉,大概今天又輸的口袋裡麵一根鋼鏰都不剩了。
明銳叼著根棒棒糖,慢慢地走近到了師父的跟前。
麻將館中的空氣非常的渾濁,明銳皺了皺眉,每次來這種地方,他都覺得自己的壽命減少了幾麵。
“師父,該回去了!”明銳走到老者的身後,他的一隻胳膊搭在椅背上,棒棒糖在他嘴裡麵被咬的嘎嘣響,他隻是一眼掃過,就知道他師父的這黑手這局又沒了。
嘖了一聲,明銳想,整就一個臭手,打麻將沒贏一局,得虧都是小區裡麵給退休老頭老太的休閒場所,否則以這老東西的手氣,家底都給輸光了,看風水捉妖除鬼的,都不夠這樣的揮霍。
“等一下!”老者眼中閃著精光,非常自信的伸手,“我感覺我這局要有自摸了。”
然而下一秒,對麵的小老太就高興的一推麻將:“胡了!”
老者:“……”
明銳噗嗤一聲笑出來,在自家師父黑著臉鬨情緒下,手從包裡摸出來了一張紅色的毛爺爺。
老者頓時眼睛一亮,動作飛快的從他手中搶了過來。
一百塊錢夠他輸個十來把了……呸,他怎麼可能輸?下次肯定就能轉運了。
和一起的牌友打了聲招呼後,老者背著手優哉遊哉的朝外麵走去。
明銳長著一張非常討喜的娃娃臉,又是經常來這邊找師父,久而久之和這邊的老人都混熟了,從麻將館出來的這一路,他就收到了不少的糖果和打賞金額,雖然麵值都很小,但這就是純賺啊。
明銳在他家師父眼巴巴的視線中,非常從容的將錢揣口袋裡,以他簡單的估算,他每次來溜達一趟得到老人家的投喂獎勵,比他師父輸的都多。
剝了顆糖含著,明銳心情非常的好。
“我聽說寧鎮那邊的事情,你什麼都沒處理就回來了?你咋個能當個甩手掌櫃呢?做事情一點也不負責。”
回到家,明銳的師父福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教育道。
生活了這麼久了,明銳太知道他師父的尿性了。
果然下一秒,福生道:“你說你千裡迢迢的跑那麼一趟,啥事兒都沒處理,什麼好處都沒撈到,獎金獎金也沒有,白白的搭了個人過去。”
“對了,你的路費是誰出的?”
明銳聳聳肩:“我什麼事情都沒乾,他們怎麼可能會給我出路費?所以……我最近很窮的,師父,剛剛給你的一百,已經是我身上僅剩的家當了,你省著點啊,不然就得去撿爛菜葉子填肚子了。”
“嘿,那群摳門的家夥,哪有這麼辦事的?讓人辦事的前提,是不管事情能不能辦成,咱們都是去幫忙的,竟然這麼摳,路費這麼點錢都舍不得,我後麵是要去申訴的。”
福生在麻將桌上輸了的錢無所謂,但彆的時候摳門的要死。
明銳耷拉著眼皮,他拿出手機,看著新收到的消息。
“對了,聽說你這次去碰了壁?哪個鬼啊?這麼厲害,能讓你吃癟?”福生嘿嘿笑著問道。
明銳聽到自家不靠譜師父的詢問,這不是關心,反而像是在等著聽他的笑話。
明銳說道:“一個人本來既定的命運是——以一種非常慘烈的方式死去,最後帶著強烈的恨意不甘,化為一個嗜殺成性的厲鬼,殘忍的虐殺了那些傷害她的人,同時因為怨煞之氣侵蝕了她的理智,她牽連無辜,也傷害了很多無關的人。”
“這樣的人,按照本來的命運,她該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並且,因為傷害無辜的代價,她會徹底的消失在這世間,再沒有輪回轉世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