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鬆蘿傻眼了好半天,讓齊渡頂上這個鍋是什麼意思?
將錯就錯?
就讓爸爸以為,她這次來新疆,是奔著齊渡來的?
夏鬆蘿:讓齊渡假扮我的男朋友?
Queen:是的。
夏鬆蘿:這樣不是在陷害齊渡麼?不如說我在追求他,和他沒有關係?
Queen:太巧了。齊渡去魔都當男模,你為他打架進局子,你又追來新疆。他花名在外,卻偏偏拒絕你,像極了我們掮客撒下的魚餌,專門釣你的。
Queen:這樣問題更嚴重,一不小心就變成兩個大家族之間的矛盾。
Queen:還不如說你們在魔都認識,你英雄救“美”之後,談了戀愛,跟他過來玩的。你爸爸不同意,你就順勢和他分手,這事兒就平了。
夏鬆蘿:但這樣不好吧,江航要是知道,會不會覺得,我是覺得他拿不出手,傷到他的自尊呢?
金棧忽然發了一條消息過來:齊渡難道能拿得出手?這是去挨打,不是去領獎!小夏,你相信我,這樣做,對江航更好!
夏鬆蘿有點猶豫。
金棧又補一條:這件事非常非常非常重要,你一定要瞞好了!!!
第一次看到金棧連用三個“非常”,連發三個感歎號。
夏鬆蘿緊緊蹙眉,回複金棧:我知道了。
蘇映棠和金棧都是人精,他倆湊在一起,考慮的肯定更全麵。
但是蘇映棠這話,讓夏鬆蘿聽了有點不太舒服。
還是把她爸和她當成刺客看待,“兩個大家族”都冒出來了。
夏鬆蘿聽完刺客在東南亞殺人的手法,現在對刺客非常反感。
誰再說她是刺客,會讓她感覺是一種羞辱。
Queen:你爸爸平時都坐什麼車?
夏鬆蘿:在公司坐庫裡南。在家裡,他都是自己開車,最近幾年,我拿到駕照以後,車庫被我的幾輛車霸占了,他都開我的車,冰莓粉色的。”
Queen:明白了,回去後早點休息。一定要瞞好江航,彆露餡,不然這件事,真不知道怎麼收場。
夏鬆蘿煩躁起來了。
感覺自己現在這個狀態,彆說演戲了,明天估計在機場,就要和她爸吵起來。
她始終低著頭看手機,根本不敢抬頭,怕被江航發現她不對勁。
她已經感覺到,江航的目光朝她這邊偏移了。
夏鬆蘿索性調整座椅,假裝睡覺。
……
放下手機,蘇映棠問:“夏正晨真的出身古武刺客世家?”
“該怎麼說呢,幾率挺大。”
金棧一個講證據的律師,可不敢把話說死,“如果是,他和東南亞那邊也不像是一夥的。但都是刺客,他們有可能認識。以防萬一,最好還是不要讓夏正晨知道,江航是一條漏網之魚。”
蘇映棠皺起眉:“你什麼意思?難道夏正晨發現江航是漏網之魚,會因為拆散小夏和江航,把江航的信息,報給東南亞那個刺客?這樣不擇手段?”
金棧坐在辦公桌後,拉開抽屜,把信筒拿了出來。
蘇映棠已經見過這個信筒:“怎麼了?”
金棧指著信筒上,一直在跳紅色的收件人名字:“這兩天,我沒看過這個信筒,江航今晚上過來,才拿出來。我發現,跳紅的時間變長了。”
起初,是很短促的紅閃一下。
現在,紅光每次亮起,會持續兩秒種左右。
金棧第一次知道,這個“報警器”的報警頻率竟然還會改變。
估計等信筒上的紅光常亮,江航就處於生死邊緣了。
等江航冷靜冷靜,金棧得去和他聊聊。
再不拆信,他可能就沒命拆了。
但金棧又很糾結,告訴江航這件事,可能會適得其反。
金棧分析了下,這封信自11月1日出現時,直到幾天後,夏鬆蘿找上門為止,信筒都是正常的,沒有報警。
是從當晚,夏鬆蘿家裡水管爆了,江航上門去修,金棧帶著信筒趕去她家裡,信筒才開始報警的。
那應該是夏鬆蘿和江航,第一次產生交集。
而現在,夏鬆蘿住去了江航家裡,江航和她之間的羈絆逐漸加深,信筒報警的程度也在加劇。
這不是明擺著,江航這場生死危機的來源,和夏鬆蘿有關係。
金棧該怎麼說服他拆信?
金棧自己都想不通,江航全家死於刺客之手,而他長大以後,又遇到一個溫柔刀女刺客。
這事兒如果沒有內情,實在太宿命了。
怎麼,刺客很常見嗎?
好的壞的都給江航遇到了。
邪門。
……
車子行駛到門口,熄火停下來。
江航輕聲開門落地,先去把卷門拉上去。
門洞打開以後,他轉身回到副駕旁,拉開車門。
淩晨兩點多了,夏鬆蘿走半途就睡著了,江航俯身探入,解開了她的安全帶搭扣。
“哢噠”一聲。
她皺眉,他的動作也停下來。
緩了片刻,左臂小心穿過她的後頸,右臂穩穩托住她的腿彎,將她從座椅上托起,抱了出來。
兩步之遙就是卷門,但剛走一步,江航原地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