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大的愛好,就是打遊戲,而他各種遊戲風格都涉獵。
還以為是爸爸特意挑的,沒想到竟然是根據她的需求定製培養的。
她忍不住問:“定製一個像你這樣的專屬門客,需要不少錢吧?”
提到“錢”,沈維序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太自然:“費用是很昂貴,我是嫡係,價碼會更貴一點。”
他伸出手,比了個“一”。
夏鬆蘿想說一千萬,但是這種定向培養,肯定不止一千萬。
她嘴角微微一抽:“難道是……一個小目標?”
沈維序點頭。
夏鬆蘿難以置信:“我爸這麼有錢嗎?”
加上沈蔓,培養兩個門客,請兩個保鏢,就已經是兩個小目標了?
而且她這個保鏢,武力值一般般,就隻是個翻譯和陪玩?
太奢侈了吧?
這麼說,爸爸每個月給她的零花錢,是不是有點摳摳搜搜了?
不對,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工夫想這些。
夏鬆蘿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自己真是太不孝順了。
她旁敲側擊:“我爸是怎麼找上你們的?你知道麼,這能說麼?”
“門客守則,夏小姐問,我必須回答。”
沈維序雙手抓著斜挎包的背帶,像背書一樣,“夏先生不用找,我們這一整個家族,似乎從很久以前,就是由你們夏家養著的。每一代,都會被夏家的掌權人,親自挑選幾個小孩兒,進行定向培養,去貼身保護夏家的後代。他們基本是下一任的繼承人選,或者是家族中的重要人物。”
“夏先生身為這一代的掌權人,目前為止,一共挑了三個人,但在我身上傾注的資源最多。”
“至於我家族中,沒被選中的人,日常也會學習各種本領,隨時聽候夏先生的差遣,為夏家私下裡處理各種問題。”
“所以我來的路上,已經通知了我家祖母,將夏先生和我姑姑失蹤的事情,告訴了她老人家。”
夏鬆蘿瞳孔地震。
她發現,自己對家裡的財力簡直一無所知。
難怪每次雞爸爸去努力工作,給她多攢點錢,爸爸的表情都很無語。
解釋完,沈維序小心翼翼地問:“夏小姐還有什麼疑問麼?”
夏鬆蘿倏然回神,繼續審視他:“你該怎麼證明,你是我爸給我選的門客,是沈蔓的侄子?彆拿身份證,造假我也看不出來。”
比如江航的身份證就是假的。
問完之後,夏鬆蘿忽然意識到,自己變得比從前多疑了。
是近墨者黑了?
還是刺客天賦覺醒,導致她心裡開始變得陰暗了?
但她不能確定,自己所感應到的這種奇怪“引力”,真是門客契約嗎?
現在爸爸被困住了,沈蔓也聯絡不上,該怎麼判斷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她的門客,而不是其他什麼十二客假扮的?
夏鬆蘿睜著疼痛的眼睛,注視著沈維序,心中無法確定。
“這個很容易證明,也是我現在應該做的。”沈維序拉開挎包的拉鏈,伸手進去,取出了一件器物。
房間裡的光線實在太暗了,夏鬆蘿看不清,不自覺向前挪了兩步。
沈維序手中所持的物品,是一個三足的青銅器。
夏鬆蘿曾在春秋戰國類型的電視劇裡看到過,似乎是一種拿來盛酒用的青銅酒杯。
她打開手機掃描識彆了下,屏幕上跳出了一個字:“樽”。
夏鬆蘿打量著他手裡,這隻泛著暗澤的“樽”:“這是你們門客的法器?”
就像金棧的信筒一樣?
“對的。”沈維序拿著那隻樽,也試探著向前走近兩步,“這是我們門客家族世代相傳的‘歃血樽’,象征著歃血為盟。十年前,我們締結契約,就是通過這個歃血樽,我們各自滴血進去……”
他這麼一說,夏鬆蘿恍惚生出了一點點微弱的印象。
她跟隨爸爸去了鄉下,在一個老宅玩兒。
她擺弄過一件青銅器,還被割破手了?
夏鬆蘿心頭驀地一陣驚悚:“難道這血水,我該不會喝了吧??”
“沒有沒有。”沈維序慌忙澄清,“歃血酒隻需要門客來喝,因為契約是單方麵的,對主公沒有半點影響。”
夏鬆蘿沉默不語,單憑一隻青銅器,好像還是缺了點說服力。
“發展到今天,法器的力量是在逐漸減弱的。而我們門客血脈裡的天賦,也已經不足以讓我們施展門客的神通了。隻有被夏家掌權人挑中的人,才能接觸到歃血樽,得到它的滋養。”
沈維序握著手裡的歃血樽,“我姑姑出山以後,已經可以獨立使用門客神通。這隻歃血樽落在我手裡快五年了,和我朝夕相處,我不清楚將這隻樽交還給祖母後,我能不能獨立施展神通。但此時樽在,肯定可以施展。”
夏鬆蘿追問:“什麼神通?”
沈維序已經走到她麵前來了:“夏小姐,你觸碰一下它。
夏鬆蘿遲疑著伸出食指,輕輕點了一下歃血樽的敞口,立刻收回來。
“然後呢?”
話音未落,就聽見沈維序悶哼一聲,猛地向後連退幾步,立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夏鬆蘿被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卻恍然發覺,自己的雙眼,竟然一點也不疼了。
“我們的天賦,叫做‘承負’,也就是代主公承傷……”沈維序迅速站穩,但眼睛仍因殘餘的刺痛,有些睜不開。
隻能微微閉目,“每次施展,可以持續三十六個小時,因此,隻要我姑姑不死,夏先生是不會受傷的,你可以放心。”
夏鬆蘿驚得說不出話來,隻覺得爸爸養門客這錢,花的真是千值萬值。
她趕忙說:“真是多謝你了,你先在這裡休息,我跟我朋友這就去救人。”
說完,她風風火火就衝到了門口。
“夏小姐!”沈維序慌忙喊住她,“我必須一起,承負是有範圍限製的,我們相距最好不要超過十米,當然……越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