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氣逼來,柔嫩的小手在他皮膚上撞來撞去,陸銘州血脈賁張了一下,血液裡的酒精更加猖狂。
他岔開話題,沉悶了嗓音:“你屋子裡沒電扇,夏天怎麼過?”
永隆鎮地屬南方,夏天沒電扇挺難熬的。
“電扇多貴啊,電費也舍不得,我都是開窗,扇會兒扇子,睡靜了就不熱了。”舒梨繼續給他擦汗。
“我不是把彩禮錢給你了嗎?去買一台。”他低沉了語氣,這個小財迷,果然摳門。
舒梨敷衍:“好,我改天去看看。”
看他半天還穩如泰山,她開始有點懷疑,他不會是傷了那處,不但不能生,連……人道都不行了吧?
要是這樣就麻煩了。
她肚子裡的這塊肉就沒法賴在他身上了。
不行。
得試試。
她佯裝膝一彎,捧著腦袋跌坐在他大腿上,下意識勾住他脖子。
他臉肌一震:“怎麼回事。”
“可能是彎著腰半天,又貧血了。”她聲音脆脆嬌嬌的,努力想支起身,又體力不支的虛弱樣子:“我歇歇就好。”
陸銘州感受到腿上的酥軟,身體內的火氣更旺盛了,渾身每塊肌肉都繃緊了,但看她這副模樣也不能說什麼,將她腰一托,抱著調轉,把她放在床上:“你休息會兒——”
話音剛落,她的手從他脖上滑下來,裝作不小心勾住他背心衣領,往下帶了兩寸。
綿軟清甜撲麵而來。
嬌豔紅唇在眼前就像一顆甜美的糖果,拚命引誘他舔舐一口。
陸銘州體內的閘門忽然鬆懈,後腦勺仿佛被人砸了一下,昏了頭,俯下頭頸,覆上她唇。
她心跳如雷,但還是鼓起勇氣,雙臂滑下去摟住他精瘦的窄腰,指尖滑到他長褲皮帶上,想替他摘下來。
就在這時,他猛然清醒了過來,似乎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放開她,渾身已是汗如雨下,轉身就拉開門:“我衣服在爐子上吧?走了。”
她看著他大步離開,沒去攔。
雖然沒成功,不過有一點她放心了。
他那方麵,應該沒問題。
剛才與他親近時,她能感覺得出他是有反應的。
就算不能生,起碼夫妻房事,還是可以的。
那就行。
下次有機會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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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舒梨早起,將糕點放在小推車上就去了電影院門口。
八十年代還沒城管,擺攤也沒人管,這一點氛圍還是很寬鬆的。
電影院門口除了她,還有一個修車的大叔,和一個補鞋的嬸子,以及兩個賣自家種的小菜、雞蛋的婆婆。
沒有和她做同類生意的人,也沒有競爭對手。
她支好攤子,將廣告牌插在推車上,就開始守生意了。
她知道生意得守出來,可一上午過去都沒人過來看一下,還是有點泄氣了。
電影院門口確實人流大,也有人會好奇瞟過來一眼,但多半是因為女攤主長得過於出挑。
終於,旁邊修車的大叔見舒梨唉聲歎氣的,忍不住提醒:
“丫頭,以前這裡沒人賣過這玩意兒,怕是很難賣出去的,你看你的糕點,做得都這麼好看,大家怕貴,也不敢問。你啊,最好得吆喝。”
一語點醒夢中人!
舒梨沒做過生意,還真的不知道,聽大叔這麼提醒,忙道謝,乾脆拿出彩筆在拚命後麵標上價格,然後清了清嗓子,喊了一聲:
“紅糖茯苓糕,杏仁糕,核桃糖……各種各樣的中式糕點,大家來嘗嘗~”
她現實裡就是個中醫師,也不算社牛,一開始臉皮有點薄,不好意思吆喝,吸引不了人。
可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在旁邊大叔的鼓勵下,她的吆喝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有節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