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蔣怕她不好意思,說:“你放心嫂子,咱們也不是走後門,更不是用權壓人,這事本來就是你舅舅家無理,你舅媽也確實差點傷了你外婆。”
說是這麼說,舒梨卻清楚,要不是陸銘州出麵幫忙,今天媽媽的遺產不一定能帶回去。
陸銘州和姚副所長說了幾句,出來了,手指輕叩車窗玻璃:“要不要送許婆婆醫院檢察一下?”
剛才雖然是嚇唬張荷香,但徐秀珍被推了一把也是事實。
老人家不經推的。
舒梨回答:“我剛問過外婆,說沒事。”
許秀珍也探出頭:“不用了,銘州,我好得很,剛才是騙那臭小子一家的。”
陸銘州也就沒說什麼,上了副駕駛。
車快到永隆鎮,舒梨感覺悶悶的,剛搖下車窗就忍不住乾嘔了一下。
許秀珍忙問:“怎麼了?”
坐在前麵的陸銘州察覺動靜,也回頭。
舒梨感覺胃裡有點反酸,以前從沒這樣過,心裡猛跳了幾下。
不會是開始有孕期反應了吧?
她看兩人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擠出個寬慰神色,回答:“沒事,可能是有點暈車。”
“上次坐銘州的車挺好的,怎麼這次暈車了。”許秀珍把她的手捏在掌心,有點擔心。
陸銘州麵色沒什麼起伏,隻吩咐小蔣:“開慢點,把窗戶都打開。”
幸好,接下去的時間舒梨沒有不舒服了。
可,剛才那一下乾嘔,已經讓她心驚肉跳了。
現在開始有孕吐症狀了,再這麼拖下去,越來越明顯了,隻怕就瞞不住了。
不行,她得快點和陸銘州把生米做成熟飯。
到了舒家門口,下了車,陸銘州送兩人到門口,示意有話跟舒梨說。
許秀珍也沒打擾,進去了。
陸銘州見她臉上心事重重,不像平時對著自己話多,抬了抬濃眉:“怎麼,還在不舒服?”
舒梨立刻否認:“沒,早好了。”
“是不是又貧血?”
她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隨口胡謅的病,隻能說:“嗯,應該是犯了。”
“小蔣上次送的肉吃完了?”
“還沒有,多得很。”
他語氣鏗鏘,不容反駁,就像下軍令:“那就多吃點,彆舍不得。吃完了說一聲。彆好像陸家養不起媳婦。”
舒梨點頭,又道謝:“陸大哥,今天麻煩你了。還有昨天,你給我送了那麼多東西,還沒來得及跟你道謝。你對我真好。”
陸銘州麵無表情:“彆想多了。你馬上就是陸家的人,總不能讓你在外人麵前給我丟臉。”
舒梨被他潑冷水,並不生氣。
她才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關心她,能做到表麵上已經不錯了。
反正這場婚姻兩人都是各懷鬼胎。搭子而已。
陸銘州又望向他:“你是最近才發現你舅舅吞了你媽媽的遺產?”
舒梨一怔,回答:“嗯……我無意發現的。”
幸好陸銘州不是個八卦的人,沒具體問她怎麼會發現這麼隱秘的事情。
舒梨正想試探什麼時候辦婚禮,話在嘴裡盤旋半天,隻聽男人說:
“對了,跟你說一聲,部隊申請批下來了,通過了。”
她一頓,喜上眉梢:“那我們可以辦婚禮了?”